，没有几两，上面还有着几狰狞的伤痕。

天气有，但她却要盖上厚厚的被。

她看到是翠娘，努力地睁开睛：

“你……来了？”

翠娘忍着泪意，了，然后俯去：“阿，我带你去看大夫啊。你的病不能再拖去了。”

女人惨淡一笑，断断续续：“我这样的病，还有什么好看的呢？无非是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的区别罢了，别浪费那个钱了，你的钱也得来不易。”

“没那么贵的。”翠娘急忙摇，“升坊新开了一家悲田院，是太医院开的，有专门给妇人看病的地方，而且诊金也不贵。你看，我攒了银，就想着带你去看看。”

她并不是翠娘的亲，只是邻居。

当时她们所在的镇遭遇了匪，两家人在世中一起逃难到安。可一路上死伤不断，到了安后，便只剩翠娘与了。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小娘，能有什么办法呢？最终不过是一纸卖契，将自己卖给了平康坊南曲最大的青楼。

这已经算是世女们不错的去了。

貌，学弹唱也学得快，一手琵琶惊艳了半个安，很快就在南曲冒来，成为了名，才好的男人们纷至沓来。并没有像话本里说的那样遇上了才，或者是某位想要真心求娶的公，而是如大分平康坊的女一般，怀了。

翠娘一直记得当时她握着自己的手，神惶恐：“翠娘，我会死的……”

第一次，老鸨让吃了平康坊中一极为行的打胎药，这药寒凉无比，吃了后血不止。

然后很快又有了第二次。

那时候，已经衰，不再是老鸨“心的女儿”，又得罪了她，于是换了了的直接一打在了肚上。

连着堕胎两次的已经被恩客们冷漠地忘记在了脑后，最后，她被老鸨给赶了楼，但又找不到其他生计，只能来到这被人鄙夷唾弃的一曲，继续用自己的换取一些微薄的收。

一曲中环境堪忧，来往的人又杂，不过半年，便又染上了柳病。

翠娘能的不过是时不时来看看她，然后接济她一。

“我现在就带你去。”

翠娘看她面红，整个人似乎被笼罩在奇异的亢奋里，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慌和不祥的预，“我去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去悲田院，那里不挑病患，即使是咱们这样的人也是接待的，而且那里的大夫都是太医院来的，医术明，一定能将你治好！”

说完，她就想要把从榻上扶起来。

挣脱了她的手，睛明亮异常：“不要浪费钱了，我的我自己清楚……翠娘，你别和我一样，好好为自己打算，多攒钱……不要相信男人，也不要相信鸨母……”

她说着说着没力气了，就会缓一缓，然后继续叮嘱。

她便是在这样的絮絮叨叨中闭上睛的。

翠娘趴在的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