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原本只打算来两天帮帮忙的人也都留了来。

“这蒸饼也太好吃了！”

“这叫包，据说是寺丞家里的厨教着这边的。”

“包？可真好吃！”

有人拿着手上微微黄的大包，狠狠咬了一。里面是被剁碎的雪菜，还混合了一丁儿沫，一咬去还能受到里面的油脂香气。

工地上真舍得放油！据说都是从周寺丞家的榨油坊来的。

今年，他也打算多几亩芸薹。

从没想到雪菜原来也这么好吃。而且偶尔还能吃到白面饼，香甜可，在家都舍不得吃那么好的米面。工地上还提供一特殊的酱，叫辣椒酱，是用寺丞家里产的辣椒的，很多人在周家园里都见过。

辣椒酱上白面饼，简直是难得的味！

总之，虽然劳役非常累，经常是从早到晚不得停歇，但大家却奇一致的没有偷懒，以至于这个陂塘的修建速度快到超了预期。

连周自衡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他刚正在州屯署里查看从各地送过来的收成数字。

“这是怎么回事？”周自衡皱着眉指着表格上的一行，“洪州的收成怎么比去年还少了？”

七月火，八月未央。

时间到八月，纵然收稻割麦的时间有早有晚，这会儿也已经都结束了。来自江南各屯的收成数字也都汇总成了表格摆在了周自衡的桌上。

在旁边的林十五从案上一堆公文里一份来递给他：

“洪州屯的书信，昨日刚到的。不过昨日您正好在东山渡，所以还没来得及看。”

林十五被周自衡从甲字屯中调到自己边，他识文断字，而且脑机智，放在屯里只耕地有些浪费了。果然，在跟了几个月之后，林十五便已经可以胜任一些简单的整理公文的工作。

现在，他相当于周自衡的工作助理，而随喜是生活秘书。再加上杨思鲁这个“事”，周自衡这才堪堪把屯田里的这摊事给安排明白。

他接过那份邸报，了太，拆看细看起来。

这却是一封洪州屯屯正写来的哭诉信，原来上个月洪州大雨磅礴，河有一溃堤，正巧那就在洪州屯的附近，导致洪州屯几连着的屯田都遭了殃。

周自衡本想让林十五将上个月朝廷的邸报拿来，看看屯正说的是否属实，但立刻想起来，从洪州到京城的距离更远，恐怕这消息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上邸报，然后两个月后才能送到州来。

他面无表：……这破通讯时效是真一天也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