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者，想必在民间看到了许多景象。现在的百姓们，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当着陛的面，不妨细细来。”

李世民颔首，这是他想要听到的。

几人正在悲田院里走着，此刻索随便找了个屋，李世民是习惯行军打仗之人，也没那么讲究，撩起袍就坐了。

“坐。”

几人依样学样。

光从窗棂中照来，微小的灰尘在光中翻。

徐清麦将自己在鄠县的见闻细细地来，比如破旧的一直未得修缮的鄠县城墙，比如会因为拿不买药的钱而选择忍着的百姓，比如因为天气异常不得不提前收麦的白家乡……

魏徵很：“今年天气异常吗？”

怎么地方上没有消息传来？这可是大大的失职！

李世民锐利的神也扫了过来。

“是白家乡的地理环境特殊。”徐清麦忙解释，“不过，微臣其实觉得白家乡似乎更适合稻。只不过，鄠县大分的都是麦，估计那儿的农人也想不到这个事。”

她也曾与白家乡的耆老和里正们探讨过这件事。

对方很茫然：“可鄠县之地世代都是麦……”

魏徵心中一动，对李世民：“陛可还记得周寺丞年前曾提议，将规划和指导全天农事放在司农寺中。若是真能照他的想法来，恐怕这些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徐清麦一愣，没想到在这里听到了周自衡的名字，角眉梢都柔和了几分。

李世民也记得，便问：“如今这事行得如何了？怎不见崔善为提起？”

“上月崔公曾上疏，司农寺如今最重要的工作是夏收。”魏徵不疾不徐，“至于甄选人才，一直在行，但恐怕没那么快。”

他们要选的是会田的、最好还能识字的基层小吏甚至是农，可没那么简单。

李世民也明白这一，便不再问了：“一切事都没夏收重要。”

两人又聊了两句司农寺，才又将话题转回来。

徐清麦便继续说。

最后，她神真诚，“虽则鄠县百姓们过得依然清苦，但大家的绪其实都还是很好的。他们嘴边经常提到的就是陛免去赋税的政令，看得来对朝廷对陛都很恩。

“大家都是带着希望在过日的。”

李世民和魏徵都听得动容。

他们仿佛从徐清麦的言语中，看到这片在世中满目疮痍的土地正靠着它无比韧的正在逐渐修复自己的伤痕。

“你们得很好。”李世民当面赞赏，然后想起了什么，“听闻你们离开鄠县的时候，百姓纷纷城门来相送，可是真？”

徐清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