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愣，本来以为会迎来一连串啰嗦的教导和训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回答，不免睛一亮。

“但微臣觉得，上位者的确不应该表现明显的偏。”周自衡话音一转，“或者是，表面上最起码要装一装，别表现得那么明显。”

在殿外听着的李世民：“……”

周自衡理所当然地说：“帝王已经获得了世界上至无上的权力，那装一装总是能到的吧？如何在不同的人群之中取得平衡，或许才是殿之后要重学习的事。”

帝王之，也是平衡之。

李世民迈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孙皇后莞尔一笑。

“扯远了。”周自衡看了看睛里已经在转圈圈但是又若有所思的李承乾，用手指了指刚才自己画的环，“刚才我们所说，其实就是殿为上位者，要对天人一视同仁。天底的女人占据了一半，这其中想必也有不少的人才。放弃这一半的劳动者，微臣私以为是很愚蠢的事。

“而男人、女人、南方人、北方人……不他们是什么，只要他们忠于大唐，认可大唐，并且又有着杰的才华，那就是值得拉拢的对象。”

周自衡一向觉得，“利他”才是最佳的劝导方式。

劝一个人去一件事，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有多么多么的伟大，而要告诉他这样了之后有什么样的好。

“而把这些不同的人放在适合他们的位置上去，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为大唐贡献，这才是殿应该的事！”

李承乾了：“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会回去好好周补阙所说的话。”

周自衡忍不住大逆不的摸了摸他的：“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以后说不定某一个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他还喜李承乾的，尊师重，很有礼貌。

周自衡不免思索，历史上的李承乾到底是怎么才能走到最后一步的。

收起这些心思，他拿着教鞭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一：“行了，今日我们来讲一吐蕃。吐蕃这块地其实有意思的，尤其是它边上的这圈雪山……”

殿响起了李承乾的惊呼声：

“什么，江与黄河都是从那儿发源的？”

“八千多米！竟如此！岂不是飞鸟都飞不过？”

室之外，李世民与孙皇后翩然离去。

走远了的李世民与孙皇后正在讨论周自衡与李承乾。

“承乾曾经向我抱怨过，萧公和孔学士对他都太过严厉。”孙皇后，“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喜周补阙。”

“萧瑀和孔颖达为人端方严肃，不被小孩喜是自然的事。但承乾边需要这样的辈，他们不会因为承乾的份而妥协。”李世民，“反倒是周十三，他年轻，教导的容又是承乾兴趣的，承乾会天然的亲近他。”

他摸了摸：“我倒是没想到，周十三这小其实是这样肆意的。”

李世民一开始以为周自衡是如魏徵一般，为国为民但是很严肃很律己，典型的端方君，毕竟在他的固有印象里，醉心于农事的人一定是踏实勤劳的形象，甚至是有些憨厚而不善言辞。

但后来，他的一些法却让李世民十分惊奇——周十三此人在理政事上手段是极为圆的，各方面都考虑得很严谨周全，年纪轻轻却有了些老谋算的意味，轻易不得罪人。但是他却不怕得罪人，他在朝堂上很少发言，但若是惹上了他，他每次发言却能角度刁钻，把人往死里怼。

比如上次反驳那位参护理培训班只招收女人的谏议大夫，周自衡一句“您莫非是想让天底的男人们都去太监”让李世民差把嘴里的茶都给了来，也把那位谏议大夫气得脸都涨红了。

还有，对李承乾说“任人唯才，不限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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