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

律法上没有背后骂人这条罪，否则何小九一定把她们送衙门。

她带着三丫坐在半山腰的大石上，招财村一览无余。

何小九想难怪皇帝娘常说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也难怪皇帝娘说不能一叶障目，要走去，亲去看，皇帝娘还说你轻易就能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你轻易就能听到的，都是别人想让你听到的。

何小九转过，对三丫说：“三丫，我走了京城，看到了很多很多在京城看不到听不到，在奏折里也看不到听不到的，可我却一也不开心，相反，我很难过。”

三丫一脸茫然，她不懂何小九说的奏折是什么，她只能跟随自己的心去劝解：“别难过，你还是孩，你还只有八岁呢。”

何小九发一声与年龄不相符的叹息：“庆幸的是，我八岁就领略到了这世间的暗。”

之后的很多年里，无论她是何小九还是何佳遇，无论她是皇太女，还是皇帝，她总是会想起八岁那年，她看到听到的那些人间疾苦，面对那些歌功颂德时，她都会学着皇帝娘的语气说一句任重而远

五霸的消沉持续了一个月，就在他们来到招财村的第三个月，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吕家妹的文章通过海选，衙门里送来了大红喜报，并且派人送她们去京城参加笔试。

全县只有她们两人选，这是县里的大事，县丞连同县学的人全都来了，县丞当众宣布，免去老吕家今年的赋役，如果吕家妹当中能有一个前十名，赋税免三年，若是两人全都了前十名，就免六年！

除此以外，县里还送来两笔墨纸砚连同四十两银，让吕家父母给两个孩各一上京穿的新衣裳。

整个招财村沸腾了，当听到免赋税，村里人就惊掉了，只恨那县丞大人嘴里说的为何不是自己家，待到看到县丞大人亲手把四十两白的银到吕大伯手里时，众人就更酸了。

这还是那个被大家笑话的老吕家吗？

老吕家没钱给儿娶媳妇，却吃糠咽菜供女儿读书，不知多少人笑话他们，戳他们的脊梁骨。

可现在，老吕家不用和他们一样缴赋税，服劳役，还有官老爷给他们送银，老天爷这是瞎了吗？这免赋役的好事落在自己家多好？

但是村里人很快就找到了平衡，有啥了不起的，还不是两个赔钱货？不过就是四十两银而已，那也比不上自己家的大孙。

可是打脸这回事，要么不打，要么就是连着打。

县衙里的人前脚刚走，县里有几个大便来到这小小的招财村。

县里的首富，同时也是皇商的孙家，送来了一百两银；

世代书香的吴家让人送来了几本书，还有一张帖，村里人不知这帖有什么用，还是冯墨秋告诉他们，拿上这张帖，吕家妹可以到京城里最有名的树人书院读书。

村里人惊呆了，吕家的两个丫这就能给家里赚钱了？前有四十两，现在又是一百两，而且还能到京城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