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心中一震，这可真是大麻烦了。

萧和青皱着眉上前一步，立刻问：“厢族王是谁？还是拓跋鲜吗？”

拓跋鲜是玉娘选来的反战之人，只要他在王位上，厢族就不可能发动战争。

地上跪着的人急：“不是，厢王换人了，是玉家那位二老，玉缺。”

萧焕手一顿。

玉缺，那位告诉他们玉娘喜姜安，给了他们切的玉家老，常年缩在族中，传闻胆最小。

这哪里是胆最小！

萧和青一气，冷笑：“原来他藏得最，野心最大。”

当初肯告诉他们圣女之事，就是为了揭开玉娘与姜安有，以便废除圣女，他才不是墙草，他分明与拓跋夷一样，是定的主战派！

先除圣女，后来大雁，他们鼎力相助萧遂，玉缺就等着大雁再一些，他废厢王，立自己为王，没有圣女监的厢王，足以调动厢族一切力量。

如今大雁正是最薄弱的时候，他们便趁机发兵侵，真是打得好算计！

萧遂死早了。

他应该看看，他剪除武林众多手，搅动江湖各大门派混，究竟是随了谁的意！

萧和青看向萧焕，凝重：“现在顾不得其他，必须尽快调兵支援，还有武林各大门派，大雁需要他们协助。”

萧焕，一气：“我这就安排，先……”

两人正商量着解决办法，阿染突然开：“我想去边凉看看。”

镇守

宣和十七年一月二十九。

年味儿才散去，平静了许多年的两族界，再起祸事，战争来得突然，许多在城外放牧的人还来不及撤回边凉，便骤然遭逢大难。

边凉接壤草原与荒漠，从来苍凉，如今荒芜的世界染上红，彻底成为人间地狱。

阿染到时，厢族已至边凉城外。

举起镰刀反抗的普通牧民，被骑着大的人一刀砍杀。

孩童被母亲抱在怀里，又一起被铁蹄践踏。

哭喊嘶吼此起彼伏，叫嚣着绝望。

……

他们血沿着黄地面到到阿染脚，一抹红消失在黑的靴上，仿佛再无踪迹。

厢族人多年未在边境作，如今一朝起，便打

了许多人措手不及。

大雁盛，厢族连连被削弱，他们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发兵？

无非是萧遂清理了大雁众多手，那些能力抗厢族手的存在，早就相继折戟，仅剩的一个姜阿染，她真的会手吗？

姜家从来镇守边凉，数代人抵御厢兵，将厢族死死抵挡在关外，无数姜家人的血留在这片土地上。

可是，姜安被害，姜家满门被灭。

忠心的镇北大将军府落了那么个场，即便平冤，死去的人也已经死去，姜家唯一剩的血脉姜阿染，真的还会替大雁手吗？

在今日之前，阿染自己也不知答案。

一路疾驰而来，她最初也只是想看看姜家数代镇守的边凉，尚无其他想法。

厢族人猖狂大笑着朝城门冲来，鞭、枪，都是他们收割战利品的利，他们正朝着关一片沃土而去。

边凉百姓们四散逃离，尖叫声、嘶吼声，响彻在满地鲜红的世界。

唐玄机呼一重，意识看向前面站着的人，声音晦涩——

“你……要手吗？”

不是手救人，也不是手杀人，而是像姜安、像以往所有的姜家人一样，立在边凉，守卫大雁。

阿染盯着脚的红，久久不言。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是要最潇洒的刀客，在活着的每一天肆意快活，她要像一把刀，韧锋利，她这一生，只为自己而活，她的每一天，只求随心所、无所顾忌。

没人能让她背上包袱，也没什么值得她守护。

如今萧遂死了，人生只剩三天，她终于能过上最想要的生活，真正轻松而自由自在的生活。

阿染喃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众生，泱泱百姓，又与我何？我只剩三天，当随心所，为自己而活……”

只是一句喃喃，唐玄机不再说话，更不会置喙。

姜阿染此人，无论什么选择，都已经对得起天人，无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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