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初因为执念有过糊涂的念，那夜月亮悬，她送来的幽兰剑穗，就足够刻在灵魂，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还有一份理智。

怪不得他对侠客山庄发起最后一次攻击时，萧焕还能藏得住，因为坎月是萧焕的人！

他要死了，但他还有不解。

复杂有，有，恨有，但更多的还是执着，他只是执着，而不是真的有多崇拜父亲。

他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收服坎月，只要有坎月在，即便没有姜安的苏醒，最后的最后，总能想办法保住阿染的命。

这样想来，沐人九活到现在也就不意外。

他想当太，一半是从小到大的执念，他想证明自己不比萧和青差，他想父皇的视线看看自己，还有一半是因为阿染说要当太妃。

所有人联手，这一局才能赢来。

五成胜率，剩的两成是萧焕！

阿染看着萧遂，受着他生命的逝，一字一句：

而阿染……也只会选择这样的萧和青。

哪怕反抗困难，哪怕赢得艰辛，也要拼尽全力。

那天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他的呼变得虚弱。

所以，最开始怀疑皇帝是罪魁祸首的便是“余焕”。

“段元立的诅咒成了真，所有人都想杀你，萧遂，你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姜阿染、萧和青、萧焕、神农九月、墨叶、唐玄机、姜十一、丁玉……江湖所有人，他们都要杀他。

萧焕笑得眶：“萧和青带走阿染，我便知，即便我是太，她也不会想当太妃，而你，疼萧和青多年，只是因为他不顺着你意，你便要杀他！我羡慕、执着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镜月！”

在余江兴他们算计成真时，他才意识到，萧和青从来都比他清醒，萧和青只要阿染，所以定不移站在阿染边，放弃一切。

在那一天，他的执着全打碎，变得无比清醒，而他知，哪怕他站在阿染那边，也不可能打败这么大的萧遂。

那些“狼狈为”，她上刑、他泼酒，她在前面一往无前，他在后面“负重前行”的日，从来都是真的。

哪怕萧焕最开始有私心，他也不会放弃阿染，这一年不仅萧和青与阿染默契，余焕也是呀。

——坎月。

萧遂愣住，竟然不用商量吗？

所有的转折都在萧遂废掉阿染武功那一天，余江与他通知萧和青救阿染，他救不了，就只能指望萧和青。

果然，他们成功了。

而萧和青现，就代表着与萧遂撕破脸，太之位，他也能得到。

所以，他执着于这个份。

“后来，我知余问天存在、察觉你有武功，便知你远非我们所能对付，要对付你，同样只能剑走偏锋。”萧焕继续。

萧焕意识挲银剑，却没有摸到剑穗，但它存在过，那么清晰。

只看利益，不算人心，这一局萧遂输在了这里。

“阿染重伤迷不醒，萧焕带着剑山的人亲自包围侠客山庄，便是他将阿染的伤告知九月，让她提前准备，及时救人，倘若我们去了侠客山庄，他会想法放我们去，给阿染治伤。”

萧遂已经撑不住，跌倒在地，他半跪着撑在地上，鲜血打衣衫，他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又看向周围所有人……

即便萧焕是暗棋，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他明明一直盯着萧焕，他们没有联系！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

阿染看向萧焕，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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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他得了一切，却发现都是假的！

萧焕喃喃：“你注定众叛亲离，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你，我不再羡慕萧和青得到你的，我也不再执着你的认可，更不想变成你。”

萧焕垂睑，余光看了沐人九一，其实他还了很多事，就比如说，他告诉双成沐人九是谁。

萧和青声音轻轻：“再者，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当时你囚禁我，若是没有萧焕的帮忙，我能埋八颗霹雳弹吗？其中四颗，还是萧焕送到我手上。

萧和青无声叹气，想到从小到大的，见他快死了，终究还是给他解惑：“不必商量，他是萧焕，也是余焕，你这样的祸端不该存在，我们有合作的默契。”

萧遂简直想笑，他看看萧焕，像是想到什么，又看向人群后方，暗卫基本都被杀了，除了沐人九就剩一个，虽然生命走到尽，其他人却没动他。

他可怜，萧和青也可怜，萧遂只他自己，他执着的东西，从到尾就不存在！

萧遂把天人都当成棋控，他想要他们什么，他们就得什么，可谁人没有血？

他选择了成为暗棋，或许，最后一战，只差他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