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焕在前面带路，压低声音：

“朝廷大案都要经过大理寺，你要找朝廷以前的卷宗，就得到大理寺架阁库。”

大理寺常年关押着不少犯人，遇到棘手的案，还会连夜审问。

算是“夜班”最多的地方，晚上同样守卫森严。

阿染，跟着他潜大理寺。

两人趴在屋上，阿染带着帷帽，一黑衣，余焕倒还是之前的模样，一张脸在外面，随意地趴在大理寺屋。

余焕朝着某个方向抬了抬：“这边是收押犯人的地方，架阁库在那边。”

黑暗中，大理寺还着灯，影影绰绰。

微暗的月光照在地上，再加之他们都有武功，倒也还算看得清。

阿染：“多谢，你可以走了。”

正要起的余焕：“？”

他诧异地扭：“什么意思？”

阿染握着刀，理所当然：“我说要保你安全，半只，不值得让你跟我一起去涉险，我还是有数的。”

余焕一时心复杂。

这女人……

蛮横提刀威胁，偏偏又有些分寸与距离，极为复杂，也……极为分明。

谁都猜不到她一刻会什么，又会说什么。

阿染正要离开，他突然伸手，扯住她衣袖，哼哼唧唧：“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之前我要走，你不同意，现在既然带你来了，我当然跟你一起去。”

“侠客山庄还盯着我。”阿染皱眉。

余焕摆摆手：“我跑得快。”

阿染：“……”

余焕补充：“放卷宗的架阁库就有好几个，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走吧。”阿染伸手，拖他一起走。

余焕：呵，这现实的女人！

两人正要站起来，远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一，俯趴，将自己隐在屋的黑暗中。

“楼公，你怎么亲自来了？是段公有什么吩咐吗？”大理寺的人从里面跑来，迎上匆匆而来的不速之客。

“庄主问，刘正许抓起来了吗？”

“已经抓起来了，就是……”大理寺的人小心翼翼看了楼公，这位可是侠客山庄庄主段公最得力的属，“他嘴里一直不不净。”

楼公冷笑：“那就把人给我，我带回侠客山庄。”

“这、这毕竟是朝廷官员，就这么不明不白消失……”那人迟疑。

“谁说消失了？你就说他关在大理寺，谁还会提审不成？”楼公神冷了来，“你不说，谁知？”

谁知？

屋之上，阿染与余焕对视一。

余焕用神表示：嘿，要不要吓一吓他们？

阿染单手摁住他，继续听。

面那人忙：“是，我这就去拿人。”

不到一刻钟，一个人被带了来。

那人模样狼狈，一见到楼公便瞪大睛，反应剧烈，“是你？段墨天让你来的？！你们要什么？”

侠客山庄的人已经将他揪住，准备带走。

“放开我！段元立，你狠辣无，明明是你侠客山庄丢了名册，威胁我们的安危，又——”刘正许破大骂。

楼公神一冷。

立刻有人上前捂住刘正许的嘴，他只能发“呜呜”的声音。

楼公拱了拱手，带着侠客山庄的人迅速离去，趁着夜，他们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离开。

阿染听到了“名册”两个字，多留神几分。

人已经走远，她松开余焕，望着楼公消失的方向，叹：“侠客山庄径直从大理寺拿人，还是一个官员。”

余焕活动脖颈，嘲讽一笑：“因为朝廷压不住侠客山庄，压不住段丞相，或许，改朝换代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咱们这位丞相可是武林，最擅拉帮结派。”

阿染突然想到沐人九。

如果大有这样的狠人，各有各的势力，改朝换代也未必容易。

“走吧。”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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