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想，杜霰是想抱他的，所以他只是顺势而已。他埋对方好闻的衣襟里，随便找了个借：“坐太久，麻了，站不稳。”

“好。”杜霰。

好什么？

叶遥不明所以，突然脚一轻，整个人被杜霰打横抱起来。叶遥一惊，抱着他的脖：“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杜霰又。

牢外响起匆的脚步声，玉芜剑先他们一步横空冲去。只听一阵剑鸣和惨叫声，玉芜又血淋淋地飞回来，在他们前面来回转圈徘徊。

杜霰抱着叶遥走去，踏过一众族士兵尸，走晚夏夜的风里。

叶遥觉得奇怪，问：“路鞍呢？”

杜霰淡淡：“碧溪湾的人和天虞山许多弟都在山门，路鞍去和他们对峙了。”

叶遥明白了，调虎离山。他问：“有多少人啊？”

杜霰：“天黑，他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

叶遥又明白了，虚张声势。

但路鞍也没有蠢到将所有兵力都调到山门去对付天虞山，地牢还是有许多士兵把守，玉芜的动静还引来了附近更多的士兵。黑压压一群人冲上来时，玉芜啸一声，卷人群。

正巧，西边的天际窜上一条亮光，“啪啦”一声。

叶遥一喜：“是丘天翊的烟，西边有，我们往那边撤退。”

杜霰“嗯”了一声，玉芜在前方朝西边冲开一条路。

叶遥当心玉芜支撑不住，推了推杜霰的：“我认识路，脚已经不麻了，放我来吧。”

杜霰明显犹豫片刻，才：“好。”

双脚一落地，叶遥立刻召扶风。

玉芜也回到杜霰手中，他一手执玉芜，另一手拉过叶遥，：“师尊，你不必在前面开路，告诉我往哪那边，在我后面就行。”

叶遥想也没想，指了一条小路：“好，那边。”

他忽然想起杜霰还年少的时候。

也曾有一次，叶遥让他走在前面开路，只不过那时候的理由是让他历练历练。如今不一样，他已经足够有能力独当一面了。

“往那边。”

“这边。”

叶遥尽量挑小路走，因为小路涌来的士兵较少，夜和树影也容易掩盖行径。一路来，他的扶风几乎没有染上鲜血，倒是杜霰的玉芜戾气越来越重。

叶遥察觉杜霰的心并不好。

玉芜每次手，总是用了十成十的力，不仅生生把迎面的士兵的颅砍断，而且剑锋重重嵌地上的泥土中。叶遥不禁轻轻拽住杜霰的袖：“我没有受伤，先逃去要。”

杜霰面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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