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目光幽：“二叔会愿意离开人间吗？”

洛施直视着他，知这一瞒不住，“他用了‘同沦咒’——这一特殊的术法，才突破鬼界的束缚来到人间，一般的送灵曲对他无效。”她顿了顿，又继续：“钱世镜利用术法夺了你爹的气运，由此，才会将浊气附着在你爹的牌位之上。”

这赌咒以怨念为载，在两人的上，渡另一人的力量为己所用。书上记载，一旦怨念被破，施咒者将灰飞烟灭，永不回。

“本来是这样想的。”钱卫有些困窘，“但你既有去，我明日便只带着莲香和零星去请堂了。”

钱卫踏着细碎的步往前撞，一次生对自己不会轻功的怨怼。

他转移了话题：“姑娘不妨在府上住，明日午时，我们一同发吧！”

她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看向钱卫，里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神采，“……你回来后，如果在洛找不到我，就上青梧山去找我师父，他会帮到你们的。”

洛施撑着脸颊，觑他一，轻易看透了他的所想，“你是不是想让我与你一同去千金城？”

洛施却摇：“你一路往南走，我则是朝向北，我们又不同路。”

钱卫遥遥望着卫留济的卧房，掌家的人醒来，府顿时不再死气沉沉。他的瞳孔幽幽泛着波光，不知在想什么。

“有木脸就行。”洛施，表示对零星的放心：“他武功不低，一路上足够保护你这个瘦弱的小少爷了。”

钱卫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化为了一声浅叹：“洛施，二叔是不是有问题？”

“对待一般的鬼，像杜姑娘和徐炳元，你只需一玉箫，便可让他们去往鬼界。可对待二叔的鬼魂，你却要以此来化解他的怨气……”

他停在石桌边苦笑，夺取气运的术法嘛……他记得，他在爹的藏书中看见过这名唤“同沦咒”的赌咒，据他爹提起，是多年前一名姓梁的捉鬼天师赠予他的。

听说洛很大，找一个人好比大海捞针，她这也算是一告别。唔，对待朋友，这样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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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她安心挎着布包，三两便消失在黑夜中。

说的未免也太夸张了。”

“不愿意又如何？”洛施神如常，语带讥讽，“你如果非要担心，也应该怀疑他这样一个报仇都能搞错的人，究竟是怎么能到一步步被供上宗祠的。”

洛施叠着双手，目光探究：“为何如此问？”

洛施骗了他娘，二叔的怨念果真是堂之死的话，那他请回堂，就不止让钱世镜在人间消失了。

钱卫神淡漠，这些，他早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