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本能的想要开请洛施，但他愣了愣，忽然想到她是见过他娘的，而洛施说的早些时候，会早于那日吗？

他觉得心都在颤抖，“那日你见到我娘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对吗？”

不，不对，他忽然想起在自己的卧房里，洛施对自己解释傀儡上的味，提到了一句“与自己上的味不同。”

他那时以为洛施在开玩笑活跃气氛，那么如若真的照他所想，追溯到更早，她见他的第一面起，是不是就知这一切了？

“还是说，你我在酒楼见第一面的时候，你就发现有鬼的存在了？”钱卫最后还是没有以最暗的心思去揣测人，忍了这句质问。

然，钱卫不问，洛施却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

洛施直视他，仿佛看见了他心中所想，“我曾同你说过，我能看见鬼。怨鬼上有着自带的浊气，而一旦怨鬼附在人的上，与那人过分亲近之人，也会沾染些许浊气。”

她一字一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受到了你上的浊气。”

她循着浊气找到徐宅，可这里分明只有傀儡和被阵法镇压的鬼魂，在窗见到钱卫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了，误打误撞的，最后还是他引她过来。

后来见到卫氏，她终于确定，究竟是谁被怨鬼选中，命不久矣。

“你都知……”钱卫觉得自己现在的样有不可理喻，但他还是不甘心的问：“可你一个字都不说，就这样看我在为徐炳元之事奔波，被你耍得团团转吗？”

洛施眸微睁，是一派茫然的模样：“我没有。”

她只是不在乎，如果不是又一次在徐宅与钱卫碰见，他们不会一卷徐氏夫妇苦的漩涡。两人只会是再无集的陌生人。

如今实话实说，也是看在她与钱卫一同走了一遭的份上，或许，也是像自己为诓他付饭钱说的那句玩笑话那样。她将他当朋友。

此人虽善良得有些麻烦，但从小到大，除师父以外，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自己这双睛而对她保持距离的。

上这一无辜表的洛施，只能让钱卫忆起她不久前三言两语地挑唆了徐炳元自尽的事，实在不敢去相信她的回答。

偏洛施从不会察言观，她没有发现钱卫试图攥拳以压制心熊熊燃烧的火气，自顾自的抬了抬，“不过我可以帮你救你娘，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

“朋友？”钱卫从未用过这么重的语气，他讥讽：“我没有办法和一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朋友，那会害死我的。”

说罢，钱卫带着零星和莲香毫不犹豫地转了屋檐。天地之间，仿佛只剩洛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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