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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差错（一）

钱卫将零星赶去，自己则是坐到了洛施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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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垂眸，微勾：“你在来之前，假意同意与我一起行动，实则是想找机会劝我放了杜寒腊，成全她和徐炳元吧？”

徐炳元面讶异，又一次急切地在卧房找寻，终是徒劳。他闭了闭，看似不对嘴，却定地：“我放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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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腊，不是这样的。”他语无次，又哭又笑的，“……我太想你了，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

徐炳元是能够知晓的，但只有亲耳听见，才能抚平他的疑虑。他如获新生，神却迷惘地像是望到了远。

“呜——”徐宅的屋檐之上，传一悠扬的箫声。

“你帮帮我——”那一的徐炳元直直穿过杜寒腊透明的形，言辞恳切：“我想见寒腊，我要见她。”

她透明的手抚过男人的脸，两人都没有摸的觉，杜寒腊莫名有想哭的冲动。只是，鬼也会泪吗？

钱卫震撼于徐炳元的冷血，自始至终没有话题的他，睁睁看着上一刻还是目空一切的人，听到洛施的话后，脸上立时现了惊惶的神。

一曲毕，他缓缓开：“你在送杜姑娘去鬼界吗？”

洛施里光溢彩，忽闪过一诡异的暗光，她看向杜寒腊，后者对她了。

一反常态的卑微，骄矜的男人匍匐在地上，只为了与人再见一面。

为我说杜寒腊在这里是骗你的吗？”

瓦片发细微的“沙沙”声，洛施觉到边有人，却还是没有睁开睛，自顾自的奏曲。

洛施冷旁观着他不清明的真心，摆了摆手，站定在原地的杜寒腊这才受到松了束缚的形，缓缓走向痛苦仰着的徐炳元。

“痴心又如何，平白阻了杜寒腊转世的路。”洛施不屑，压在心里的火气还没消，“人死了就是死了，来一场人鬼未了的生死之恋，又能有什么用。”

这是寒腊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劝他放，放经年的血仇。

“人在死后，鬼魂会去往鬼界，等待回转世。”洛施了手指，杜寒腊的鬼魂被她收袖，她收好玉箫，转要走前又瞥向他，“你说，杜姑娘十年未曾转世，这才被你引到边，是何缘由呢？”

是何缘由……

钱卫叹一声：“倒是痴心的人。”

“她托我问你一句，你现在放了吗？”洛施终于开了尊。

洛施双手扶着箫，轻轻阖上双，似乎沉浸在乐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