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洛施没理会傀儡全然墨黑、但依旧能生动传达愤恨的神，将玉箫搭在了它的后腰上，轻轻笑着：“因生意识的傀儡可不多见。如今用你的命，以一换一，你愿意吗？”

徐炳元像是没听见，对着洛施吼：“我问你，寒腊在哪里？”他脖颈青暴起，显然在发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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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傀儡已经被我毁了。”洛施不答，反而岔开话题。

洛施抵在它后腰的玉箫发一莹白的光，接着，又亮一紫青的光与之相辉映。拢在一起的三人，面庞皆被光映照得紫一块白一块。

他直直盯着洛施：“你将寒腊带去哪里了？”

钱卫没有听到它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然而，洛施发丝轻摇，低低应着：“倘若有来生，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吧。”

你说你怎么这么蠢？”玉箫在手上一敲一敲，洛施随的在它边打转：“要想解开这术法，光凭着在徐炳元上文章怎么能够？当然是得靠你的帮助啊。”

丝毫痕迹也没留，就像从不曾现过。

洛施看着他一狼狈，却执着地要个答案的模样，忽然为以命换命的傀儡到可悲。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却全是不由己、白费气力。

钱卫匆匆走来，“为什么？”

闻言，徐炳元愣怔片刻，怒气一扫而空，接着却是收拾自己稍显狼狈的模样，对着空气一个痴痴的笑容。

昏迷不醒的男人吐一血，洛施早有准备地侧躲过，静静看着悠悠睁开的徐炳元。

钱卫看起来颇为叹，“一个依借术法的傀儡尚且能生，更何况天生便拥有七六的人呢？”

洛施嗤了一声，没他的伤悲秋，自顾自的走到徐炳元边，慢条斯理的解开绑在他上的丝绸，又毫不留的用玉箫拍向他的。

徐炳元觉得心有火在烧，难受得，但甫一睁开，辨认前的人正是疑似收走寒腊鬼魂的洛施时，不不顾的就想要扑上去。只是他还没起，上一，最后只能痛苦地在地上。

“傀儡的后腰是它的命门。”洛施扫了他一，微乎其微的在钱卫脸上的伤痕顿了顿，继续解释：“即使我将傀儡同化徐炳元的术法解开，不毁了这个傀儡，徐炳元是不会醒过来的。”

洛施垂看他：“她就站在你边。”

洛施的神是那样温柔，仿佛谈论的不是换命这样的残忍事。钱卫停在傀儡的边，亲目睹傀儡恼怒的表化为虚无，整个人如初生的婴孩般茫然无辜，角却是一滴血泪。

没用上太时间，也没有任何声响。睛一睁一闭间，傀儡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