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不是一般的不理解，她全程听着钱卫与徐炳元的谈话，其中有多少次试探晚上的法事他二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偏偏在问到要时不跟着顺坡驴，而是果断转移话题。

“去。”洛施拍开前人的手，又坐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

见再逗一会，洛施就真的要翻脸了。钱卫这才收起揶揄的心思，指了指西边——也就是徐夫人院的方向，“想去瞧瞧如何驱鬼吗？”

徐炳元没再待多久，他前脚刚被莲香送走，洛施后脚就冷冷的从屏风后走，“他说我是骗。”

钱卫无奈的耸肩。

“你可不就是骗么。”钱卫慢条斯理的收好字据，也不看洛施，只顺着她的话。

她可亲看见，家令将她赶去的时候，老士的那个徒弟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的！

钱卫的睛眨了眨，四两拨千斤回：“徐大人如此说，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神吗？您的夫人可就仰赖着这怪力神之语而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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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施心想：我就是这行的，从小到大看师父摆了上百次，还用得着用这么新奇的神？

“过奖。”钱卫理了理衣袖，才看向她：“你看上去不像是多闲事的人，晚上的法事，要去凑个闹吗？”

洛施被说的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反驳的话，只悻悻的闷声：“我好的很！”

“我自然信。”徐炳元垂，看着有些丧气，片刻又神定，喃喃：“她必须活。”

是夜，徐夫人的院前光亮如白昼，不可见的黑暗里则猝然现一颗人。洛施像贼一样扒着院墙。

钱卫也不恼，而是好脾气的顺着她的问题，“如果你真心想为徐大人治他夫人的病，依你的，当时就会据理力争，但你没有，而是又在徐府闹了一通。”他浅笑着结论：“分明是个贪玩的姑娘。”

洛施撇了撇嘴，“我还当你真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又咕哝了一句：“原来你才是最会装的。”

“你说什么？”洛施瞬间了气，狐疑的盯着钱卫，又抬了抬，“你是记着我白拿了你的钱？你早就知我是装的？”

？”

她冲着底的两人：“钱卫，你想的办法，不会上不来吧？”

但是……她跟徐太傅的账算完了，跟那老结的梁可还没完。

什么驱鬼赶邪祟，本没有的东西，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

“那是因为你压没想装。”钱卫瞥了她一，理所应当地。

“你怎知我不凑闹？”洛施正为自己才是个识人不清的傻生闷气，张嘴便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