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沉默

这是周浔第三次来看陈默。前几次她总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对周浔的劝说充耳不闻。不过，今天周浔是带着律师来的。

这几个星期以来陈默和尹清书的案始终像跟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周浔知她必须什么，不要让它成为自己未来无穷岁月里永远抹不去的刺痛。

那天在方楠的婚礼上周浔与许多旧相识重逢，其中一个叫刘的女生是她和方楠的邻居兼初中同学。周浔还记得小时候她瘦瘦矮矮的，平时不说话很向，但是格很友善，经常帮助别的同学在成绩上步。但在婚礼上再见刘时，她已经模样大变，肤晒得自然黑，像个时尚度爆表的健博主。

刘说她读的法律专业，研究生毕业以后从事妖类权益保护方面的工作。听到她的现在的工作，周浔忍不住跟她多聊了几句，也多少透了一些尹氏夫妇案的事。结果刘万分惊讶，因为她最近也在关注这个案，网上已经讨论得沸沸扬扬了。

婚礼结束，临走的时候刘叫住了周浔，说如果有需要的话她可以给那些妖类诊疗中心里的受害者们提供法律援助。

这次到周浔有些惊讶了，但是刘朗一笑：“她才刚职场，正是闯一闯好时候！”

所以，今天是刘和周浔两个人来见陈默的。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尽量详细地回忆和描述一，当年在那所诊疗中心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有什么用？当年也有人调查过，也有学员发声，可是结果呢，他们还是一样的逍遥法外！”然后，陈默再次不说话了。

接连几个周末刘都跟周浔一起来探视她。虽然陈默跟尹清书依旧不肯松代谁是案件主谋，但是案的调查审理过程仍在继续，周浔觉很快时间就不够用了。

不过，事的转机是朱珠经过不屑地努力终于把当年陈默那一届诊疗所里的主要教官和医师给扒了来。周浔把名单、照片一一摆在了陈默面前。

“你还记得他们吗？”

这时，陈默漠然的表终于有了改变，她死死盯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目眦裂，她说：“化成灰我都认得！”

周浔扭与刘对视，她们知所求之事有希望了，陈默闭的心门稍微向她们敞开了一。

探视时间结束，陈默叫住周浔，她一向冷漠平稳的声音里突然有了颤音，她问周浔，这次真的能够把他们绳之于法吗？

周浔朝她看去，定地说，她现在拥有了很漫很漫的时间，只要她还会气，还能动，就要死盯着他们，让他们付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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