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参不透其中关窍，殿也说与我听听？”顾青沅温声说，语调甚至掺杂了几分难明的亲昵。

谢闲看她，神坦然，“怎会，何况先生若是由着我编排，此刻就该换个份了。”

“，换什么份啊？”谢怜眨着一双大睛，其中满是天真无邪。

谢闲微眯了眸，轻哼一声，却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拈酸吃醋什么的，不是她的作风，反正人她看着呢，总不至于叫人凭白无故拐跑。死了的那个另论，啧，想想就烦。

“得失之间，全看个人不是么？”谢闲便笑。

谢闲对此不可置否，“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这算是和顾青沅先前的提议不谋而合了，虽说谢闲现在依旧没有与北铭过多接的打算。

谢怜直接呆在了原地，脑里的弯半天没转过来。

谢闲行至桌案一侧挨着谢怜坐，仿佛恍然似的开：“我倒是忘了，先生念旧。”说着，谢闲单手撑起脑袋，视线懒洋洋地落在顾青沅上，接着慢条斯理地继续，“先生在外面层台累榭的，不过是几只乌鸦过了，倒显得我没有容人的气量了。”

“不要在心里编排我。”顾青沅的视线落在谢闲的眉，边勾着笑。

顾青沅将手中的考卷放到桌案上，神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她凝眸看了谢闲一，嗓音中带了微不可查的笑意，“这又是在胡说什么？”

谢怜先前便知元青先生的份不那么简单，如今总算是对上号了。她回过神，不假思索地指向了考卷上的那团墨迹，然后抬起地看向谢闲，“，这个！”

顾青沅轻飘飘扫了谢闲一，回应同样古井无波，甚至带了几分笑，全然没有在意这其中有多少大逆不的成分，“就这么想看我被缚住？”

顾青沅略想了想，而后：“我还没有掀翻棋局的打算。”

看什么端倪，只是不知，先生所说，“屋”是谁，“乌”又是谁……虽然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就是了。但……这两尊大佛之间这古怪的氛围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闲的视线在这两人之间囫囵转了一圈，没有立回答，而是执笔又随意在纸上开几个墨团，问：“像什么？”

谢闲扬眉，讲话时云淡风轻，话掷地有声，“就比如……北铭王之类的。”

顾青沅弯了弯嘴角，算是同意了谢闲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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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错觉啊！谢怜顿时不敢吱声，只能默默腹诽。咳，这话里的酸味儿也太冲了。

“方才布置的功课得如何了？可有什么疑惑？”谢闲不准备继续方才的话题，转而看向谢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