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这个平局，平白多费了不少神。”谢闲颇有些好笑地开，早在半香之前，这人就胜局已定，是拖到现在了个平局。

顾青沅抬眸看她，接着淡淡：“胜负不难，和棋才难。”

谢闲莞尔一笑，所以这是在给自己增加难度么？

“可惜这一局和棋维持不了多久了。”顾青沅缓声叹。

谢闲一愣，敛了边的笑意，却是语调随意地接：“早晚罢了。”

“所以，殿可有心思与北铭谈一笔易。”顾青沅正，视线落在谢闲的眉，是属于一个统治者的卓然冷睿。

谢闲敛眸轻笑，语息温凉，似有冰霜化于眉，“现在谈这些，似乎过早了些，殿。”

“不早，殿需要什么，不妨先考虑一北铭。”顾青沅缓声说，“不论是互通有无，还是各取所需，北铭都有足够的诚意。”

谢闲语气微沉，“我会考虑的。”

“相信我，风，我没有与你站在对立面的定力。”顾青沅似乎低低地喟叹了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悲戚，眸光一动，便消失无踪，没有留丝毫痕迹。

谢闲蹙眉，这话听着，总觉得有哪里值得思。

但顾青沅并没有给她思的机会，接着便：“时候不早了，安寝吧。”

谢闲暗自思量，皱眉问：“我与你睡？”

顾青沅神微顿了一，像是认真考虑了两秒，而后颔首，“若是你想抵足而眠，也不无不可。”

这到谢闲愣神了，她还没应声，就听顾青沅又：“跟我来。”说罢，她便迈步向着门走去。

谢闲闷闷地跟在顾青沅后，视线落在顾青沅轻轻扬起的衣袂上，对的状况到十分茫然，事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她只是不大喜顾青沅与她论国事，地位不对等，谈什么都太早。嗯……她也没想到顾青沅会同意，那仿佛她说什么对方都会同意的错觉又来了。

等谢闲躺到床上的时候，忍不住轻抿了抿，心想顾元倾你知你在什么吗？

顾青沅坐在谢闲侧，倾凑过去，微低着唤人，“风。”

谢闲凝眸看她，视线没忍住挪到了顾青沅半遮半掩的锁骨上，而后很是矜持地移开了视线，糊地应了一声：“嗯？”

“好梦。”顾青沅淡声吐两个字，躺了去。

“你也是。”谢闲温声开，自我厌弃似的闭上了睛，直到被困意裹挟，沉沉睡去。

而躺在她侧的顾青沅此刻却像是被噩梦惊扰，就连睡梦中都蹙着眉。

——

顾青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血的记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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