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略一侧眸，看到那只青铜壶旁边落着一箭矢，看样是像是前人随手扔的。

这话就多少有颠倒黑白的意思了，但怎么说呢，很有顾青沅的风格，任何时候，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要掌握主动权。

略一挑眉，谢闲盯着顾青沅没吭声。

“殿……”侍者刚唤了人，话还没说完，谢闲便直接开了。

谢闲眸中浮起笑意，似乎只是为了从她那儿抢杯酒喝？

侍者一愣，而后才回：“是，殿。”

“没。”谢闲好笑地应了一声，略顿了顿，这才笑问，“要继续么？”

侍者楼去通知对弈的两人时，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似乎都有些意外，正准备开细细询问，便听到外面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来，接着，一群人垂眸行礼，“参见殿。”

谢闲顺着顾青沅放酒杯的动作盯着她如玉的指尖，半晌，才略带无奈地笑开：“这是我用过的。”

围观的百姓纷纷应声，侍者转走室，不一会儿便上了二楼阁楼。

顾青沅扣着人的指尖从谢闲的指背轻轻过，顺势将谢闲手中的酒杯拿过来，微仰起一饮而尽，放酒杯时尾很轻地扫了一谢闲的眉，颦蹙间有冷然的禁，不知在思量什么。

顾青沅也不遑多让，准好得奇，倒显得刚刚那一投是有意为之了。

谢闲偏轻笑，从箭筒中一支箭抬手便直接扔了去，看上去，谢闲非常擅这样的投壶游戏，这次的投掷依然了。

楼的侍者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抬手示意，而后朗声：“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我问过殿之后再来告知大家，大家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这二位棋艺都十分了得啊。”

“让他们两个都上来吧。”谢闲直接。

“投壶时输了的才饮酒，殿要跟我抢么？”顾青沅淡声说，一双眸明澈如琉璃，扣着谢闲的手不曾移动分毫。

顾青沅抬眸看她，表很是淡然，略一思索，开问：“嫌弃我？”

不消片刻，纹枰之上的棋局终于结束，雪衣楼的侍者来问是否可以上菜，得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便转离开。

扣住了指尖，掌心的温与指尖的微凉对比鲜明，伴随着凑近时萦绕在鼻尖的浅淡冷香，让谢闲微愣了一，抬时恰好对上顾青沅那一双清雅尘的眸，视线便了。

“嚯，居然打平了。”

“大人，这怎么算？是要再来一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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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沅闻言眸浅淡地一颔首，复又捻了一支箭矢，视线落在青铜壶的壶，淡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