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要什么？”谢清尘压低声音，往昔清隽柔和的睛一片赤红，仿佛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风烟俱净，天山共。 ——（南北朝）吴均《与朱元思书》

“你要杀我吗？”

谢清尘痛苦地息着，双闭，冷汗不断往淌。他说不话来，只能任由王秋迟对他为所为。

王秋迟一手握住剑尖，任由锋利的剑刃刺破他掌心的肤。他缓缓转过，笑容如午夜中的鬼魅一般摄魂勾魄。

王秋迟又近了一些，他松开浑是血的剑，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锋利的剑尖刺破他的，随着他不断向前的动作狠狠掼左边的肩膀。

王秋迟将他揽怀中，轻轻安抚着他微微颤抖的躯，声音温柔和煦，一如当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边吧。”

“还是不能将剑对准亲近之人么？”王秋迟居临地看着倒坐在地上一脸颓然的谢清尘。

一烛光幽幽燃烧，映亮他苍白憔悴的面颊。刘珏伸手，想将烛台拿来，却不慎被滴落的烛泪得缩了回去。

一瞬，后颈一凉，一把寒气凛然的剑架在他脖颈上。

窗外无声涌上如浪堆叠般的死士，他们隐匿于夜，伺机而动。

无声的黑夜中，只能听到烛火在耳边噼啪炸开。谢清尘思绪成一团麻，本理不通王秋迟话中的意，只是见王秋迟不怕疼地着剑刃，又意识地想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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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能，还是不能

刘珏再睁的时候，前一片漆黑。

“如果你今夜杀了我，那么你也会为我陪葬。”他用力攥着谢清尘的颌，将鲜血抹开在他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上。

“牧，你这又是什么？”王秋迟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王秋迟想转，谢清尘手一，鲜血顿时沿着剑尖涌而，滴落在字画上，给画上平淡无味，了无生气的山添了一抹亮。

地抬起，亲亲地唤他：

“你把陛关在哪？”谢清尘恶狠狠，他额间不断渗汗珠，明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火焰在灼烧。

王秋迟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僵了片刻。

“你该庆幸，牧。”王秋迟蹲，嘴角扯开一个残忍的笑，肩鲜血汨汨不断，他也仿若未觉。

“牧，你来啦。”

白净整洁的衣衫霎时漾开一团血，谢清尘连连后退，最后狼狈地收回剑，随着“哐啷”一声，剑在地面上弹了几，怆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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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