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残，孤雁盘旋，凄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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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箭刺穿，血溅，不慎溅到窦云面无表的脸上，为那张本就不怒自威的面容平添几分厉，仿若地狱归来的修罗。

战场黄沙漫天，金戈铁，气吞山河，悲壮无比。

但有一人除外。

刘珏一手虚虚握成拳，放在嘴前，假意咳了两声。他抬看向硝烟四起的城楼，城墙被投的石砸得四分五裂。昔日繁华的角楼也面目全非，隐匿在冲天火光中，隐隐有不间断的哀嚎声传——

大获全胜

谁又记战场上革裹尸，或尸骨无存，或战死沙场，不得归家的无名之卒呢？

时溅泪，恨别鸟惊心。 ——《望》杜甫

洛宴平弯弓搭弦，大弓铮鸣一声，淬着冷光的箭尖遥遥指向城墙之上，迎风而立，年过半百的老将军。

他将随手抓来的暗卫扔在一旁，像丢掉一件弃之如敝履的玩一般漫不经心。那人还在地上搐着，怒瞪着双，死不瞑目。

天能与之匹敌之人，屈指可数。

世为英雄豪杰之争，却由层层白骨铸就台，最终成全英雄之名。

都时溅泪，恨别鸟惊心。征人未归，望月思人，以盼还乡，却空等白骨累累，便不由潸然泪，涕泗横。

荆沅搀扶着付祂缓缓前行：方才一役，虽说窦云两万兵尽数折损，但由付英带领的沧州军队近乎全军覆没。付英前往前线，由付祂暂代其职，打了个以少胜多的漂亮仗。

嗟乎哀哉，可悲可叹！

黑云压城城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雁门太守行》李贺

付祂本人却因此受重伤，她本来撑残想要继续跟随王秋迟攻城，但被荆沅拦。荆沅不由分说地把她到军营中养伤，直到谢清尘派人传话，说是窦云已败，盟军大获全胜。

天幕低垂，滔天的火焰席卷半边青灰的苍穹，整个洛城陷火海，仿佛灯火明的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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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我？”他将脸颊上的血迹抹净，角勾起嗜血的笑意：“我在战场摸爬打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呢。”

他的形似乎比以前更佝偻了些，再也没了天立地的模样。

近在耳边却又如隔云端，总给人一似假还真之。

他。

荆沅听到这消息，脸上的表没什么变化，像是在听人述说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她神自若地为付祂端茶倒，更衣洗漱，甚至还声音轻柔地问她疼不疼，饿不饿。

洛宴平手一松，“咻”地一声，冷箭飞，转瞬间便至窦云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