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窦云着气，恶狠狠，“是你把我的印绶给洛宴平的！”

“将印绶赠予洛宴平只是谢他不杀之恩，我今日仍敢只一人赴将军的鸿门宴，便是知晓将军只是一时糊涂，并非真想置属于死地。今日我亡于此，便是寒了诸位忠臣之心，亡齿寒，明日将军便再无人可用！”

窦云本就无心杀他，当正是用人之际。他信赖有加的属死的死，逃的逃，兜兜转转来，他边竟再无可堪大用之人。

夜忽涌，数不清的黑衣人蜂拥而上，将整个书房堵得不通。

任平生眸微动，面上却仍不动声：“属近日一直待在京城，未曾有越轨之举。将军莫要一时心急，辜负属的一片赤诚丹心。”

当然，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待到风暴散尽，一切隐藏在波涛汹涌之的诡谲心计都会被摆在明面上，一桩一件，一不漏地，全讨还回来。

“将军，在扪心自问，并未愧对将军，跟随将军数年来，事事亲力亲为，鞠躬尽瘁，从未有过怨言，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将军却兵刃相向，着实令属们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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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任平生此人不值得托付信任，但到底是天臣，所过之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其谋略才智自然不在话。

窦云半晌没应声，正待任平生抬看时，一柄冷刃忽地架在他颈侧，散发着丝丝寒意。

“我从未将印绶予旁人，除了你！那次你带着印绶远赴沧州捉拿付祂，败走乌镇，最后杳无音讯。若不是你回来告知我刘煜在未州的落，此番我也不会重用你！”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窦云掂量的清孰轻孰重，也定然不会任由任平生来去自如。

“更何况，将军派给我剿灭贼姚简的死士本就是一群酒饭袋！若不是洛宴平优柔寡断，那一去便是有来无回！”任平生说着，中恨意烈，竟摄得窦云一时无言：“主仆尚且，属忠心耿耿多年，却只换来了将军的猜忌与怀疑，一片忠心赤诚付诸东，如何不叫人心寒！”

窦云冷哼一声，手微微使力，锋利的刀刃三分，血迹顺着刀刃缓缓滴落，任平生不由轻轻“嘶”了一声。

说着，任平生竟闭上了，一幅任人宰割的样，甚至还往窦云颤抖的剑锋上靠了几分，血顿涌，窦云惊得连连后退。

任平生闻言，颤颤吐了气，撑着笑，声音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究竟是无人可用，还是只能用我。将军心里难还不明白吗？”

要么，留在他边，替他继续效命；要么死无葬之地。留来是任平生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既替他免去杀之祸，也为他在窦云心里奠定无足轻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