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走，记得回去和父亲参我一笔哦。”

一路上，付祂一言不发，她沉默地与朵颜同行，付英见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朵颜瞧见了，醋劲又翻涌上来，她埋怨地看着付祂，:“翠怎么就喜你呢，你哪里比我好，细胳膊细的”

付祂忽地抬，她看着朵颜，目光锋利，又似闪烁着破碎的光。

“你们匈，就喜仗着蛮力，评判低，无所不作么？”

付英拉着她的手攥了些。

她又想起了傍晚间她与朵颜比试中所说的话。

“这和未开智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手无缚之力的女在你们里是供人宣的玩，你们只需要有横的武力，便觉得自己所占有的一切都该臣服于自己，稍不顺从就愈加折磨，直至死亡。”

“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早晚有一天是要被人拿回去的，所以你们不惜毁掉，也要让他面目全非，不肯留一片净土。”她直直地望朵颜的眸，她想从里面找一些类似于嗜血，或者狼群看见猎般的兴奋。

他们本该这样，一提及女人，土地，就会变得疯狂至极，丧失理智，只剩了本能的兽。

可是朵颜的睛里没有，她的眸里是清澈的草原蓝天和澄净的碧湖泊，与阿满拉中不加掩饰的贪婪截然不同。

路边有微弱的呼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剑弩张的气氛。

“好好心人，给些吃的吧。”

那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晃着手中的破碗，裹着草席，对路边经过的人轻轻呼唤，奢求一可怜。

付祂忽地觉得很讽刺。

她觉得她所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什么。

她对匈征战了十年之久，可是匈还是踏破了边宁十二镇，铁蹄无地碾压着百姓和她的将，不留余地。

她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沧州，对谢氏鞠躬尽瘁，可每年依然有无数人死于饥荒或灾祸。

她到底在什么呢，在这世之中，人人独善其，一人所能作的改变微乎其微，即使她努力了这么久，她所希冀的那个太平盛世仍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依旧无尽的战和烽火。

付祂忽地觉得很累，她移开目光，声藏着的厌倦:“在朵颜将军面前失态了，让将军见笑了。”

朵颜沉默地看着她，她单手解腰间钱袋，将里面的钱币尽数抖落了老人的破碗中。

钱币落声清脆，如碎玉击盘般，饱着世之中离之人的祈盼。

她用利的中原话说:“老人家，你且将就些，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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