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王扑腾着想避开，但推搡间碰到苏棠隆起的肚，又像个鹌鹑似的不敢再动。

“他怎么还不来？”小寿王没好气地问。

肚里的娃娃不知是不是听到有人问他，竟动了几。

苏棠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受到胎动，又是新奇又是张。

“寿王殿，您可别劲使大了。”匆匆赶来的杏看着自家小王爷贴在宁婕妤的肚一侧，慌得不行，生怕这祖宗手没轻没重。

“你也敢说教本王了？”小寿王张嘴就是不服气。

苏棠直接给他一个暴栗，她自然知这孩本不坏，有在顾着她的肚，只是这张嘴太贱。

“好好给杏解释不行吗？非得这样说话。”

小寿王眉一横：“本王是王爷！凭什么给人解释！”

苏棠扶额。这熊孩既希望有人理解他，自己又是一副调蛮横的格。

她正打算继续讲理，一个小女走近，“婕妤，那边儿要开宴了，皇后娘娘请您跟着过去呢。”

除夕是团圆夜，少不得要把各聚在一起大摆筵席，但到底只是家宴，没那么多恼人的规矩。

苏棠和各嫔妃见礼之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姩姩坐在她后拉着小寿王不肯让他走，苏棠索让小寿王也留。

他一个小孩孤零零跟着逢年过节才见一次面的叔伯兄弟们坐一起也太可怜了些。

这就是没份没背景的好，她再怎么和小寿王接，也不至于被扣上什么不得了的罪名。

毕竟她有这心，也没这实力。

照位份低，她左手边坐的是云婕妤，至于右边嘛……是那位新封的兰御女。

苏棠瞧着她觉得熟，细细一想不正是那日不肯给自己行礼的那位吗？

萧景榕给她赐的这个封号不知是随便选的还是有意嘲讽。

这位兰御女从相到气质没一符和“兰”这个字。她华服之倒是有几分姿，只不过整个人就像一只扑腾的蝴蝶。

有这觉的明显不止苏棠一人，向来不当鸟的宋昭仪都忍不住嘲讽，“千古幽贞是此，不求闻达只烟霞。皇上赐给兰御女的封号当真极好。”

兰御女作为外人应当是不大听得懂中原人的语言艺术，闻言脸上得意的笑。

“这什么兰御女比你还笨诶。”小寿王虽说没学过诗，但听得宋昭仪人的语气，骂兰御女的同时还不忘对苏棠行一番拉踩。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刚好让临近的兰御女听了个正着。

苏棠回正准备教训熊孩，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面给上了。

“你……”

苏棠话还没说，兰御女转狠狠瞪了小寿王一。她不知这孩的份，但能肯定不是皇，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熊孩一个暴脾气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泼了兰御女一脸。这一顿作快得苏棠都没反应过来。

“把杯放。”她连忙夺小寿王手中的茶杯，生怕他直接砸兰御女脑门上。

她们这边的动静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那孩是……”白淑妃问边的大女。

“回娘娘的话，那孩是先帝的六寿王，娘娘先前见过的。婢听闻宁婕妤一向和这孩走得近。”

白淑妃冷哼一声：“她倒是惯会钻营讨巧，能拉拢的谁都不放过。先是照顾病殃殃的二皇，现在连寿王都敢放在边，也不怕惹祸上。”

珠顺着兰御女的额滴，她怒不可遏刚要发作，在太监的通传，萧景榕携皇后一起殿中。

众人起行礼。

萧景榕朝苏棠这边看了一，并未多言，径直走向上座。

苏棠之前是把小寿王经常来找自己这事和萧景榕禀报过的，他的意思只要小寿王兴就行。不然苏棠也不敢公然把人带着。

皇上和皇后都在，兰御女自然也不好再发作，只能用帕草草把脸。

苏棠见状觉得对不起这兰御女的，毕竟如果不是她把这熊孩带来，也不至于如此。

但心里又忍不住暗，这也算报了她当时狗看人低的仇了。

除夕宴结束之后，昭修媛同兰御女一齐回承香。

岔，昭修媛将兰御女叫住，面不愉地嘱咐：“多珠，在这里需谨言慎行。”

“是。”

兰御女屈低，就像她从小到大无数次的那样，只是里的野心和不甘却再也藏不住。

她父亲是为蚩蛮生死的勇士，凭什么她只能当公主边最卑贱的侍女。

既然公主不愿意侍奉大雍天，那就让她代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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