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家娘是什么妾呢？若不是有姩姩，我一个月都难见着世两三回，拿什么求他带上我一起？”苏棠她的额，转摆萧景榕派人新送过来的一对青瓷瓶，两个玛瑙盘。

苏棠觉得自己表现得也不算很明显。

“有劳，放着吧。”苏棠拿起来翻了翻，皆是《千字文》，《三字经》一类的启蒙字帖，还有几支狼毫，一叠宣纸。

“送儿什么《诗经》，《左传》的也行啊。”苏棠吐槽。

苏棠此刻忽然有庆幸，萧景榕虽不假辞，却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主。

“哎哎哎，不听不听！好姑娘，你去把柜里的莲糖拿来，趁着姩姩午睡，咱们偷着吃。”

苏棠也不敢坐，低站着回话：“回世的话，妾……听人提过。”

“妾不敢。”苏棠想自己是不是该跪了。

门的小丫鬟拿来一堆书，“娘，世派人送了这些过来。”

苏棠吓一冷汗，连忙站起来行礼：“妾见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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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景榕。

苏棠连连，对于茶她不过知铁观音、龙井一类的，乌龙她似乎只记得有个东西叫桃乌龙，今天算是见识了。

仇锦月饮了漱茶，吐在痰盂中，才慢悠悠：“我何尝想替别人养孩？还不是我娘说有了孩在边更安稳些。算了，也就一个丫，终究不是儿。”

“瞧不上我送你的书？”萧景榕音调沉沉，辨不喜怒。

“主还年轻，不愁没有自己的孩。”

苏棠知这事肯定都是层们早就商量好了，为了表示恤象征问一嘴，实际她们的意见不重要，至少她的意见不重要。

仇锦月那边听到这个消息倒没什么意外的神，直接应，想来早就听到了风声。

“你还知《诗经》《左传》？”门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世妃应当已经知会过我去云通城暂住一事，两地相隔不远，半月通一次家书，届时你把写好的字给世妃一并寄过来。”

行礼之后，叶舒云正：“今日除了闲谈，还有一要事要跟二位妹妹商议。”

“是。”

叶舒云略扫过二人：“你们的意思呢？”

“你若喜这凤凰单丛，便让侍女包一些回去。”叶舒云温婉的声音在她上响起。

岂料萧璟榕只是：“那就抄《诗经》吧，让你的丫鬟去书阁取。”

苏棠算是看明白了，萧景榕从来不是什么纨绔官二代，他就是个起事来全始全终的主，这样的人惹不得。

沉鹭端着瓶走到一边放，嘴上却没停：“这两日世不是赏了娘不少东西吗？要婢说娘就该趁打铁才是。”

叶舒云看她一副受教了的乖巧样，掩嘴低笑。只觉苏氏的变得讨喜了不少。

倒是散会之后，沉鹭听说这个消息，凑在她跟前问：“娘何不求世？”

“放在这柜上怎么样？算了，别掉来打碎了。你把这瓶放那宽桌上去，这玛瑙盘就留这儿装瓜啥的吧。”

此刻什么都不知的苏棠正坐在恒熙堂，喝着主母院里上好的茶。

“手段？左不过跟我爹屋里那些一个样儿，咱们还见的少吗？”仇锦月冷嗤一声，“她这枕风一，咱们求的，世怕是不会答应了。”

其他几人见主气消了，这才敢上前服侍。

这熟悉的“人之初，本善，相近，习相远”小学必背读，大可不必。

叶舒云微笑着解释：“这凤凰单丛是乌龙茶，其叶细，茶汤橙黄，茶苦味比平日常喝的绿茶淡，上好的凤凰单丛更是带有香和香。”

要不说这些名门闺秀都有七窍玲珑心呢？

“多谢世妃。不瞒您说，妾是觉得这茶有些特别。”苏棠不好意思地笑笑。

“世决议前往云通城的别院暂住，只是老王爷不宜途跋涉，府里又有年幼的孩，这王府大小事宜也需要持，所以我不能陪世前去。我的意思，就由仇侧夫人跟着去。”

梦痕不忘叮嘱：“动作麻利儿，别误了主去请安。”

萧景榕阔步上前坐：“起来吧。”

奢侈，实在奢侈。苏棠梦也没想到自己能拿如此名贵的盘装零嘴。

你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你这么大个家业要继承，你不忙吗？

苏棠也表示没意见。

仇锦月从门来，见她们有说有笑地样，只是冷冷瞥了苏棠一，并不如上次嚣张。

“娘也真是的。”沉鹭嗔怪着转去开柜。

香郁，回味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