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见着无奈一笑。

这话属实有些奇怪, 什么味？

……

现城军已经在边境线上退守三分，如今驻扎在未城外不过二十里的地方，万一守不住，被蛮夷冲破了防线，那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未城里的人。

少年神古怪地看她半晌，竟还真的再次伸了手。

不料少年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蛇，嗤笑：“一起去又怎么了？没我的粮还是怎么？”

耳边是红的嘀嘀咕咕。

果然，自己一直挂在腰间的香不见了，此刻正躺在对面少年的掌中。

姜姒的中闪过一丝不解。

可百姓们怎么也奔着往城里走呢？

咋了咋了？吓蛇一。

然后被刚上车窥见这一幕的红竖着眉给拍了去。

可她这么一问, 少年却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勾了勾, 也不回答，把玩了香片刻又将其扔回给了红。

她想解释此行的危险，却被少年不耐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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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她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还是红送的, 一直在上，提神醒脑,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呀？

速往前挪动的队伍终于到了他们。

城门的队伍分成了两排，左右各有两名兵士负责检查城百姓的凭证。

红悄悄咽了咽, 面上装镇定, 盯着因被她拍了一掌而脸十分不善的少年，似乎只要他再敢伸手, 她就敢继续拍。

有的推着装了许多蔬菜瓜果的板车，有的背着装了柴火野味的竹篓，还有的，挎着个破旧药箱穿着洗得发白的衫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瞧着像是医馆里的大夫。

特意赶过来？姜姒闻言更加不解了。

大晋人惯穿的劲衫，懒懒散散地靠在车厢的小榻上，像条没骨的蛇，脚边还卧着一条同样懒散地把自己盘成一坨的蛇。

少年白了她一，似是想说谢个，可却在开的那刻突然顿住，眉皱了皱。

“怎么又是这个味？”

未城地邯山关，在青州的边缘之地，周围山脉起伏，易守难攻。

她闻言默了默，而后认真：“谢谢。”

只不过这回速度极快，快到红还没反应过来, 便觉前一晃，然后腰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但没等她发怒, 就听见人问：“这香谁给你的？”

姜姒打量了周围，发现队伍里有不少人穿着打扮看起来都是清苦的寻常百姓。

大夫也便罢了，应该是听闻未城里发生的怪病所以来帮忙的。

在这样的状况，怎么不想着避去安全一的地方，反而……

“嘛呢？还动手动脚的？”红板着脸拦在自家小面前，看似冷静无比, 实则角余光偷偷瞥向了对面少年的脚边。

可少年的神却又不像是作假，甚至在上打量了她一番后，直接向她伸手来……

而后竟然直接睛一闭往后一靠开始睡觉，摆明了懒得继续说去了。

但此刻在外边儿人多杂，终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她，心中疑惑。

一行人为了不引人注目，早在距离城门尚有数里的地方便改换徒步，将车和匹都寄放在了驿站，此时也混在缓慢前行的队伍里，等待检查。

城军溃败的消息瞒得住青州主城，因为离这算是有段距离，可瞒不过住在这周边城池的百姓呀。

她一愣，赶忙低一看。

“你怎么一上来了？此时外面不太安全，你还是呆在都尉府上吧，府里有护卫守着，不必担忧。”姜姒温声。

姜姒轻轻拍了拍红的手背以示安抚，拉着她坐到边的位上, 而后疑惑：“怎么这么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姜姒摇，“不是这个意思，此行……”

“崔轩不是在未城附近？他能去，我就不能去？而且那个什么怪病，你就不想治了？”

那条蛇怎么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了那么多？吃什么大的哇？她这个小板够不够人家一吞哇？

“什么人呐，奇奇怪怪的……”

原本姜姒还有些担心阿木扎要怎么办，毕竟在这么的时候他既没有路引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份的凭证，可周斌却让她不必为此担心。

清脆一声, 惊动了地上盘成一坨的金环, 抬起扁扁的脑袋茫然地朝上瞅了一。

跟在边护卫的周斌似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低声解释：“他们应该是住在其他地方的百姓，特意赶过来的。”

因着近日里陇西蛮夷滋扰的缘故，城城外皆派兵戒严，对的每个人都仔细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