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停来，隔着梯架向帕利斯伸手。帕利斯将他的指尖握住，留了一温度，转瞬松开。

耳旁是急的军报。他站在地面上，目送着直升机离开。

“这是哪里英吉利海峡？”

“没错。只能拿直升机将就了，你知的到都是战事，烧钱。”飞行员。艾里向窗外看去，耳机时不时传来一串经纬度数据。

灰蓝海面洪波涌起，海鸥如逗号般时不时掠过。这个区域少有渔船了，再往东，就是亚欧大陆。

“敦沦陷了，然后怎么办？”

“军队会撤离，准备以后继续作战。放心，你人会没事的。”

“他，他不是”

艾里摊开掌心，又将手握成拳。

不过是两个各负使命，不由己的可怜人。

远远地能看见大陆海岸线了。艾里支起，旁的飞行员开始哼小曲儿。他许久没有回迁到黎的总，如今想来，有些雀跃。

通讯被接上，耳边传来一杂音，然后是帕利斯的声音：“克洛诺斯到哪里了？”

他很少喊艾里的名字。

“快到大陆了。”艾里，那边隔了好几秒都没有回应。忽然，帕利斯：“我你。”

耳机骤然尖声啸叫起来，直升机仿佛被一只手推了推，整个都在不住震颤。艾里往前一冲听着耳边紊的数据，大声问：“发生什么了？”

“地震”

两人向咆哮的大海投去一。

“还有一可能原弹。”

直升机刚落地，艾里就直接了去。同僚艾伯特在等他，被他一把拉住。

“刚才地震了？回答我是地震？回答我！”

他喊得歇斯底里。

艾伯特摇了摇，抱住他。

“北纬513度，东经01度，敦。”他缓缓，“原弹爆炸。”

总的上将将帕利斯的遗照给艾里时，说了句节哀。艾里没有听到似的，将照片捧起，吻了吻那人凝滞的眉。

“这是他的遗书。”他将那枚盘给上将。发白的老人握着盘，落泪来。

“他是个好孩。”上将将盘放一旁的读取，“一个果敢善良的勇士。”

屏幕上浮现短短几行字。

“敬告尊前：

若此遗书被发现，则敦陷落，英格兰危急。大英国会在解散前，令我转此至联合国总，使用北大西洋军备库中的氢弹，对以列极端组织总行打击。

军备库密码是一串字母对应的数字，我会在牺牲前告诉一个受信任的人。”

这意味着，联合国也拥有了毁灭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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