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锋利的剑芒包裹着脆弱的灵魂，不许人走近，不许人碰。

钢琴键敲打的前奏像是呜咽，顾晨昏闭上睛，书里的节在脑里过了一遍，走灯似的。

不知为何，到了，琴声温柔起来。顾晨昏落笔千言，却一时难以形容——

柜台的何卿生病请假了，顾晨昏自觉替。他最近忙，承平书局承办了延大的一个经典传诵活动，还好书局地方大，他只需要租椅。

世上的相遇皆是奇妙的。顾晨昏借着《幻城》主角的说：“我打赌，世上再无山，再无难觅知音。”但他遇见祝东风后，他赌输了，一败涂地。

耳机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钢琴声，好像在验音。

“好的。”

顾晨昏在书架间移动，听见祝东风换了语音聊天，声音低低的，柔和得不行。

那就是他想象中晨风应该拥有的结局，也是他渴望的归宿。可惜，从前无人能懂。

“别，让我显摆一。”他笑起来，“等我找个安静地方。”

顾晨昏只好往墙边一靠，等着祝大佬。不他所料，离他最近的那个人量快速增多，大分是女孩。

而非这个为生活所困的人。

《幻城》是悲剧，顾晨昏写完后好一阵没缓过来。主角近似于反派，但他带了自己很大的。

像是一个人没带伞，在雨里走了一小时回家。家里有气，也有人替他把发拭净，拥着他叫小可。

他们艳羡的沉重，都是一个少年过早经受的疼痛。

他很孤独。

如果祝东风喜读他的文字，他更不希望祝东风会见到自己。宁可中间有一次元隔着，他也希望祝东风只记住《幻城》里傲的第一人称“我”，而非

“曲差不多了，”他说，“你要不要听主旋律？”

依然是很平凡的一天。

还有，祝东风把曲谱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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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其实很想见你一面，真的，我是你书迷。”祝东风，“我有幸结识公吗？想了解你，想知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孩，是怎么写那么有重量的文字的。”

五、

“晨昏，你听好了。”他说，“指法还不熟，不好意思了。”

对面那位似乎有失望，轻声：“晨昏好像还有不满意还好我们同城，要不见一面，讨论讨论？”

纷呈（5-7）

“抱歉。”顾晨昏冷然，“我真的不想见你。”

“用不着，电话里说就可以”

。”

“你把曲谱发过来”

“呃，差不多是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