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好奇地翻了翻，裴均有批注的习惯，陆续翻上几页都有短评想。她顿时来了兴趣，都说文字能现一个人的心状态，她很好奇公公这个人的心。

当她把书翻到一页折角的地方时，那里只有一了划线。

“越是禁止的东西，越像糖般甜。”

记着一段文字，被黑中笔涂掉了，看不写了什么。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她意识把书合拢摆回去。

“好了没？慢喝。”裴均拍了拍攻玉因咳嗽而不断耸动的背。

“嗯，谢谢爸爸，你等会儿可以帮我收拾一旁边房间的床单嘛，我今天睡那边。”攻玉勉扬起笑脸。

隔着一墙，公媳两个人都没有睡，攻玉或许是故意的，总是传来一些响声，等到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真吵。”

雨季终于过了，后续都是艳天，裴文裕还没有回来。

在梦境和现实狭路相逢的时候，攻玉在问自己，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心虚什么？

她回丈夫消息的频率越来越慢，直到最后，放任着聊天框99 的消息不。

她的逃避让裴文裕觉到事与愿违。

同样攻玉对于公爹的态度也变得迥然不同。她经常挑动的动作，然后引诱到要关，又设定严厉的关卡，不准他再逾越雷池一步。

她和裴均的距离只有一墙之隔，看起来接近无比，但其实是无论如何也逾越不得的。有时候她会大发慈悲地允许他碰和接近，裴均就会心想“哦，可以了吧，可以让我靠近了吧”，但一靠近还是会被推开。

“爸爸，你知你在什么吗？”攻玉又恢复到最初的半讽刺半开玩笑的态度，昔日柔然无存。

两个男人都因为攻玉而变得魂不守舍。

裴文裕的归期还有二十天，裴均昨晚熬了个夜，难得起得晚，醒来时看了一日期提醒，心中莫名到一阵激动和害怕，从脸颊一直战栗到骨。

“爸爸。”消息突然弹来。

裴均以为是儿媳，意识去，解锁才发觉是儿的消息。他愣愣地盯着聊天框几秒，低打字：“怎么了？”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把三个字又删掉。对面又是对方正在输中：“小玉这几天一直没回我消息，是生病了吗？”

“没有。”

“她可能最近忙着季度会议。”

发完两句话，裴均随手把手机掷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他要去看看儿媳，也算是给儿一个代？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涌现一扭曲的平衡。

洗漱完去，楼没人，他在屋里喊了一圈也没人应，想必攻玉是门了。他走到茶室想去泡壶茶，无意中发现茶室的侧边柜摆着个鞋盒。他啜了茶，慢慢蹲去看，把磁鞋盒翻开来。

他把防尘袋的绳打卡，里是一双男鞋。他把鞋拿来，发现是上周托秘书去买的款式。

因为是限量的设计款，线上线店都卖得缺货了，秘书帮他飞了两三个省会的实店，还是没蹲到，要么就是没货，要么就是有货没有码。

“还记得给我买东西？”他嘴角一扯。

他以为这是儿媳给自己的惊喜，迫不及待地换上新鞋，脚趾往里一探。

太了，不是给他的？他狐疑地翻了一鞋的标签，确实不是他的码。

“怎么连我的码都记错了？”他随抱怨了一句。

然后，他猛地想起来，难是小玉买给儿的？他连儿的鞋码是多少都不知。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从鼻腔里挤一冷哼。盯着前的鞋，忽然觉得有些刺。把鞋回去，把雪梨纸铺好，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

嫉妒立刻主宰了他的一举一动，他气闷闷地掏手机，呼秘书叫他重新找这双鞋来买，调一定要正确的尺码。

他去冰箱里取了瓶威士忌，放了冰块和柠檬，茶味太淡，需要酒来中和一。

客厅里有老式的唱片机，一旁的架里摆着很多唱片，随便翻了一，只是单纯的娱乐曲、散曲和供舞的唱片。

他们会在这里舞吗？裴均把手在唱针上拨了一，摇摇。

悠扬的乐曲渐起，唱片绕着轴不断地旋转，速度快得看不清，它的运动是旋涡形的圆周运动。

唱片机质量很好，对于再现弦乐和声乐家的颤声与音十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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