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揪着他的衣领，嗔：“可我今日已经很累了，还是改日吧。”

裴琏半不信她这说法，分明方才还斗志满满地跨坐他上，一副要翻主的模样。

若她事事都纵着他，岂非叫他愈发得意，觉着她是随意拿的柿了？

裴琏：“就是什么？”

动着腰肢，要来。

明婳想了想，：“心不好。”

“我不舒服……”

再说了，若他当真因着敦这等事与她置气，那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账了。

她想到了午后秀娘母女前来拜见的事。

明婳仍趴在他的膛，小指尖在之前留的牙印上轻轻打转：“今夜不想夫妻事。”

这一想，当真是半分旖旎全无，只剩一颗悲悯忧民心。

果不其然，这声唤一，男人周那不容拒绝的势气场都敛了几分。

裴琏臂弯绷，带着她颇有耐心地磨，嗓音也不不慢：“是你自己主动坐上来，说今夜一切由你把握。只你磨磨蹭蹭半晌也不得要领，孤才好心帮你。”

明婳被磨得发軟，她本就不是什么心定之人，若是再继续由他作，定然又要叫这狐狸般的坏男人得逞了。

“一回。”他，“你躺着便是，孤自取。”

于是明婳就把这事说了。

二月初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

裴琏：“还是为先前那事？”

裴琏却：“孤只是在教你，如何‘欺负’孤。”

裴琏拿过衣架上挂着的外袍，也没回：“孤去透气，你先睡罢。”

明婳：“……”

裴琏指的是误会亲吻那事，明婳的确也想拿这事筏，只他说“先前”，陡然将她的思绪拨回了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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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哄骗？”

这么晚了，他去透什么气？

“就是……就是……”明婳只觉那抵着的越来越凶悍，脑也变成了一团浆糊，磕磕：“就是你厚颜无耻、尔反尔，还想拿我当傻哄骗。”

今夜无月也无星，漆黑低垂的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绒布笼罩着这座静谧的小城，院墙角落，一簇簇鹅黄的迎儿在风中怯怯地颤。

不过还没等她问，男人的影便消失在寝屋里。

最后只得沉沉吐了气，将她从上抱了来，又坐起。

裴琏住她作的手：“哪里不舒服？”

“如何无耻？”

思及此，她俯，趴在男人的膛，小声唤了句：“玉哥哥。”

裴琏听罢，底的慾念也渐渐平息，只上还着，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停。

“这还不叫无耻吗？”明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裴琏于院中，沉默踱步，一圈又一圈。

帷帐落时，明婳独自躺在床上，心还在纳闷，难他生气了？

明婳见他起床，错愕：“你去哪？”

这般不上不，实在磨人。

明婳打定主意今夜绝不让他碰，谁叫他一回来就惹她生气。

明婳：“呸呸呸，这哪里是欺负，这分明就是……”

良久，他才挟着一清寒，重新步室，还以为明婳已经睡着了。

还有之前几回，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明明床帷间那般贪她，一床却连信都不愿给她多写几句，哪有像他这样薄寡义之徒。

“不要。”

她虽然喜他，可经过这几月的忙碌与独，她也渐渐悟了些“人先己”的理。

她才不要。

可他方才那语气，也不像生气的样。

他疑心怀中的小妻是故意折磨他，但她伏在怀中那声轻轻的叹息，真诚哀伤，不似作伪。

他腾一只手，抚上她纤薄的背脊：“怎么？”

又抱着被想了好一阵，明婳用力晃了晃脑袋，便是真的生气了又怎样，难只许他气她，不许她气他么？

她知在床笫之间，裴琏最听她这般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