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没想到他连这觉悟都没有，又气了个后仰，待到绪稍缓，才咬着，怏怏看他：“你去衙门为何都不与我说一声？”

裴琏拧眉：“就为这？”

明婳：“难这不该生气吗！”

裴琏：“……”

他觉得没必要。

但前的小娘明显已经在气了。

有了害她落泪的前车之鉴，裴琏略作思忖，：“是孤不对，一时疏忽了。”

明婳刚酝酿好的怒意一顿：“啊？”

裴琏看她：“孤向你赔罪。”

又将手递到她面前：“你咬一，气？”

明婳：“……”

他这，怎么不常理牌呢。

再看放在前的手，她故作凶悍地抓住：“那我咬了？”

裴琏面无波澜：“嗯。”

明婳：“真咬了？”

裴琏：“嗯。”

明婳张大了嘴，牙齿都快到他的肤，见他仍未闪躲，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牙。

“嘁，我才不像你，有咬人的癖好。”

她将他的手推开，哼：“你手上全是茧，咬了还硌我的牙。”

这话裴琏无法反驳。

好之时，他的确很咬她。

或者说，看着她莹白雪腻的肌肤上留一块块独属他的印记，心会升起一阵隐秘快——

在这之前，他从不知他还有这癖好。

可她在床帷间香香、白白，似剥了壳的荔枝香甜，又似糯米糍般绵，一沾上手，实在很难控制不去啃咬、亲吻、抚……

偶尔濒临极致时，心甚至还生过一丝暴戾残忍的想法，把她坏、吃掉。

但她细细的哼唧，很快拉回他的理智，不可以。

她是他的妻，要陪他一辈。

于是他只得将心底那恶劣的兽锁回去，吻去她角因极致愉悦而激的泪，托着她的腰牢牢扣，直至彼此缠绕的呼与的心逐渐平息。

理智与一陌生而温的绪在回笼着。

裴琏不知那绪该如何定义，只知那与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有些区别，是一全然陌生的。

的，不算太坏。

他并不抗拒，也没打算去克制。

明婳推开裴琏的手后，见他坐在榻边久久不语，心里不禁嘀咕，怎么又不说话了？

“殿？”她轻唤。

榻边男人缓缓抬起密的睫，午后偏暗的光线打在他邃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灰暗，叫他本就淡漠的神愈发不可测。

明婳抿了抿：“我都没问你，你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到郑统领和李主事？”

“他们还在沧州。”

稍顿，裴琏掀眸看向她，：“孤明早也要赶回去。”

他原本的打算是今日便赶回去的，只晨间醒来，看着她像是某只小动般懒洋洋得趴在他的，心底蓦得就生一丝懈怠。

大过年的，便多陪她一日罢。

那个懈怠的声音劝，毕竟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年，孤零零的在他乡，未免可怜。

于是他往后延了一日。

也仅一日。

“明日就走？”

明婳错愕，两条黛眉细细蹙起：“这大过年的，外面又天寒地冻，就连朝廷都封印了，你就不能歇几日么？”

“不能。”

裴琏肃容：“年节休沐，加之这冷冽天气，正是一年之中人最容易惫懒松懈、极少设防的时候。此时探查消息，犹如探取，能轻松不少。”

明婳乌眸黯了黯，她知他是忙正事，但心底还是难掩失落。

正打算床缓气，她忽的想到什么，仰脸看他：“可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

若她没记错，裴琏的生辰就在正月十五。

提到生辰，裴琏语气淡了：“生辰而已，并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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