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素和许厌却是压力山大。

。

她很淡然，至少在霍煜看来，她一脸淡定，不以为意。

霍煜没再回她消息。

不敢想象如果她是当着他的面和他说的这话，霍煜会是何等气急败坏，张牙舞爪。

[霍煜，你是不是犯贱？]

[宵夜我请了，算是报答你之前因为我被伤的恩。]

[是不是又想骂我无赖？自负？]

季思谙缩了缩脖，盯着那条消息，有些气结，想骂人。

霍煜全程挂脸，就差把“我很不”四个字写在脸上。

季思谙删删改改，最后只发了这两条。

事已至此，这样也好。

霍煜那个人，一向骄傲，她骂他犯贱，他肯定要气死。

就在季思谙打算放弃时，霍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满屏怪气。

程力极力想要维持和谐的氛围，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力挽狂澜，局面还是僵到零。

许厌和林素找到她时，只见她怒气冲天，正抬着一只手往脸上扇风。

[今晚之后，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两清。]

指尖停留在屏幕上，想撤回最后一句。

许厌和林素席间一直在霍煜那边散发来的低气压氛围里，可谓不知味。

五个人里，大概只有季思谙一人，是真的来吃宵夜的。

霍煜只得将负面绪，全都释放给现场其他人。

可是早已过了撤回的时效。

这两条消息是季思谙着怒火发去的。

[三分钟过去了，就是用嘴叨，也能叨一句话来了。]

哪怕他有大分的时间，都在用幽怨的神盯着她。

等到她和许厌、林素一起上了车，绪平复一些，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话太重了。

[一直输什么，倒是发来给我看看。]

她扭看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街景，心里沉闷难受，又好像松了气。

早知他来，他们就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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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谙呼。

季思谙吃饱后，借去了一趟洗手间，赶去把单结了。

季思谙一看见他们，起伏的绪才平复些，一边招呼他们往外走，一边捧着手机重重敲着键盘：[你是不是忘记九年前我是如何骗你的，还想再被骗一次？]

那两条消息仿佛沉了海。

在等林素他们时，季思谙想了想，还是于礼貌给霍煜发了一条消息。

这顿饭，一桌五个人，至少四人胃全无。

可是该怎么骂，季思谙却一直没想好。

夜渐，程力送完客人回到包间后，便看见霍煜孤一人坐在餐桌前，拿着手机，脸黑如碳。

她捧着手机在那儿输又删除，折腾了两三分钟。

季思谙愣住，不知怎么，从这一行冰冷的文字里，她竟受到了某人炽的怒意。

两人相视一，皆觉得莫名。

[两清？季思谙，你在梦。]

……

她希望霍煜能够明白她的用意，就此和她划清界限，继续当陌生人。

季思谙也全然不觉似的，该吃吃该喝喝，胃倍儿好。

这是摆明了不打算再回包间和霍煜照面。

想来，他应该是被她骂得清醒些了。

来的时候，季思谙也没说霍煜也在啊。

季思谙叹了气，把手机锁屏，回了包里。

谁知，对方却秒回——

结完账，她给林素发消息，让她和许厌找个理由也撤。

偌大的包间里，他上散发来的低气压已无可溢。

既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她不如骂醒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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