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啧了一声，对她的不信任颇有微词：“哪能啊，我现在可是三好学生。”

季思谙笑，耳发被他那边送来的微风拂得轻微跃动。

霍煜的视线便定定落在她俏的耳发上，继而又观察起她白皙小巧的耳朵，忍不住想起寒假里，他18岁生日的第二天夜里，在雨河畔，他意外亲到她耳朵的画面。

犹记得，寒冬腊雪天气，那一瞬间，季思谙的耳朵却如天火。

那时的季思谙一无所有，所以她送给霍煜的生日礼，只有一碗亲手煮的寿面，和答应他一天女朋友。

那是霍煜许的生日愿望，只有季思谙能实现的生日愿望。

也是那晚之后，季思谙和他定约定，只要霍煜能够考上一所好大学，他们就正式往。

从那以后，季思谙全心全意辅导他学习，霍煜自己也动力满满，满心都是为考京北。

那段时间霍煜觉得季思谙是极喜他，所以才会废寝忘陪他学习，因为她也想和他在一起。

正是因为这份信念，霍煜才能洗心革面，对大学满怀憧憬，持到考结束。

后来霍煜才知，季思谙那么认真地帮助他，本不是因为喜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甚至冷漠地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喜过他。

是她让他“为考京北”变成了一个笑话，所以即便霍煜的考分数达到了京北大学的分数线，他还是选择了华清。

——就当他和季思谙从未有过那个可笑的约定。

-

酸涩的刺痛令霍煜意识回笼 ，他用手抵住额，呼起伏，许久才压腔窜的那气。

程力担忧地看着他，去倒了一杯来，“你没事吧，不舒服？”

他没有纠结于刚才的问题，而是说起别的，“明天跟我去医院复查一，别真把伤势得严重了。”

霍煜回神后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双，一只手臂横搭在额上，没有任何动作。

程力把递过去，“喝吧，哪儿不舒服你得说，明天就要拍摄了。”

“不舒服我好和叶导请假啊。”

霍煜放手来，眸睁开，接过了他好心倒来的，没喝。

只是看着手里的玻璃杯，想到程力之前那个问题，喃喃回：“谈过的。”

声音轻而虚幻，风一就散。

程力压儿没听见，“嘀咕什么呢？问你能不能扛得住？”

霍煜晃神片刻，神清晰许多，“我没事。”

他终于喝了一，将视线聚焦到程力上，“你说如果明知是一段孽缘，还要不要纠缠。”

程力愣怔，被他莫名其妙的提问难住了，思绪有些混，“孽缘？”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什么，坐到了霍煜面前，苦婆心：“既然你都说是孽缘了，那肯定是早了断最好。”

“这样对双方都好。”

霍煜眉微蹙，眸变得冷沉些，只觉咙仍旧涩，“我偏要纠缠呢。”

程力愣愣看着他，“煜哥，你这已经算是偏执了……”

霍煜愣怔。

偏执吗？

他只是想要季思谙他，也算偏执？

“依我之见，无论你和季编以前是否谈过，如今她对你的态度足以看，她已经放过去……”

“不与你来往过密。”

程力艰难开，知这些话霍煜不听，却也不得不说。

事已至此，程力不难猜到今晚这顿饭肯定不顺利。

既然这样，季思谙的意思就很明确了。

“你要什么没有，何必执着于一人？”

“想谈恋随便找个人就能谈，公司在这方面又没有限制你。而且要想放一段，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迅速一段。”

“转移知不？这话是有一定理的。”

“煜哥，你……”

“程力，她过我。”霍煜冷不丁一句话，打断了男人的喋喋不休。

程力怔住，心一沉，看霍煜的神，听他这语气。他知，霍煜完了。

他已经偏执到病态，分辨不清，过与是不一样的。

房间里静默许久，程力放弃了劝说，叹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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