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看着男人发来的那条消息，一了眶。

她一边问，一边也在思考。

可为什么，手机上收到霍煜发来问候她的消息时，她心里汹涌的一切，却又全都如般悄然退去，消散的一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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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会理好的。”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许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多亏了您，不然被伤的人应该是我。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要么就是是心非，嘴上说是陌生人，却很诚实。

消息发过去后，聊天框上那行“对方正在输”的字便消失了。

这些都在季思谙预料之中，她最是了解他，他的喜怒哀乐，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由她来掌控。

季思谙睁后，思绪格外清明。

林素还想继续说去，见她这样，又止住了，赶换个话题：“其实咱们剧组也挨骂了，叶导说了，这事不是你的问题，让你好好休息，不必在意网上那些声音。”

一个人真的会喜另一个人，喜到放弃尊严和骄傲，卑微到尘埃里吗？

林素还说了一些什么，季思谙没注意听。

随后，她有些尴尬地把手机还回去，“我还以为你在刷微博呢。”

明明理智就是这样告诉她，告诉她应该这么，应该彻彻底底和他撇清关系，了断净。

好在林素这次睡得很熟，她压着细碎的气声，并没有吵醒她。

就在这时，趴在床边睡觉的林素醒了过来，吃痛地捂着发麻的胳膊，五官揪在一起。

明明她当初都那样对他了。

季思谙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为了你的心健康着想，最近还是别上网比较好。”

无数的疑惑，犹如渐渐将季思谙淹没。

林素：“谙谙，你和霍煜之间，现在算怎么一回事？”

后来消息石沉大海，霍煜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季思谙愣住，林素不经意瞟了手机界面，也愣了愣。

林素已经又趴了，季思谙提过让她回酒店，她不肯，非要留来守夜。

还喜吗？

季思谙心了然，也能理解霍煜粉丝的心。

果然，林素吱吱唔唔一阵，最后在季思谙问的视线全代了，“还不是不知谁把霍影帝伤的事爆料给媒，现在这件事上搜了。”

季思谙已经不明白了。

季思谙狐疑地看了她一阵，退了微信界面，“微博怎么了？”

看林素那么张，应该是霍煜被伤的消息上了搜。

林素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急忙夺过了她的手机：“你不能上网！”

季思谙：[退了，谢谢霍老师。]

放不的人到底是霍煜还是她自己？

抬看见季思谙已经醒了，手里拿着手机。

她只偏看着窗外清冷的明月，脑海里似有起落，不断回味林素刚才那句话。

她觉得压抑，觉得窒息，想要挣脱，想要斩断一切……

病床上的季思谙面平静，看上去绪并无起伏。

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开了和霍煜的聊天界面，想发什么，却酝酿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季思谙才平复了绪，再次去看霍煜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明明只要她再让九年前那个雨夜重演一次，就能把霍煜那残余的念想踩到尘埃里。

……

“霍影帝的粉丝们听说他是因为你受伤的，在网上骂呢。”

“你说他如今只把你当陌生人，可是他又……”林素不知该怎么说去，她觉霍煜并没有真的把季思谙当成陌生人的意思。

容很简短：[退烧了？]

“原来是给霍影帝发消息啊，发吧，发。”

过去的九年里，霍煜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他一定还喜你。”林素心一横，了自己得到的结论。

——他一定还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