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也是为了护你，把胳膊给折了。”

“我记得念书那会儿，有一回大扫除。”

但听许厌说了许多，隐约知他还在误会着她和霍煜的关系。

不过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更想清楚，霍煜为她徒手挡开这件事。

当初那个一冰蓝短发的二次元少年，此刻穿着黑的款羽绒服，着一自然黑的短碎发，活力四地站在她面前。

季思谙接过了坠, 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心有些复杂。

仿佛他们初见，还是昨日的事。

○

“欸，班，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他打动的吧？”

许厌像是终于等到了契机，放果刀，举着苹果凑近，“班，你边吃边听我说怎么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三两句话，便将季思谙的思绪拉回了那个寒冽的冬。

“虽然对你来说，一定压力很大，但我相信，煜哥肯定会护好你的。”

但至少坠还是原来那颗，而且确实如同之前霍煜承诺的那样，经他修复过的星空坠，面上一丝裂痕也看不见。

他总算了一件让她不讨厌的事。

嗓音微哑地开：“你有话想和我说？”

“老实说，如果换是当初的我，我还得迟疑几秒，犹豫一……”

他愣愣看了她一会儿, 似在判断她的话有几分真。

清晨的雾气很，整个雨镇像是裹在大的棉里，几米开外, 便分不清迎面过来的到底是人还是狗。

可实际上，盛夏已过，秋也凋零，时间辗转已经来到了凛冽寒冬。

霍煜愣怔片刻，才阔步跟上，满诧异地偏看她：“季思谙，你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了？”

季思谙：“……”

坠确实和原来不太一样，里面的星空图案有些扭曲, 就像整个空间被一外力势扰, 形势已经不可逆。

季思谙：“……”

许厌却像是打开了话匣，自顾自地说起了从前。

季思谙看着前眉笑的少年, 有些恍惚。

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 季思谙在收到了他重新熔炼过的成品。

“早自习快迟到了。”季思谙敛了思绪，视线从男生脸上僵地移开。

“说真的，以前没觉得，但是现在，我真心觉得煜哥对你的心那可真是天地可鉴啊！”

季思谙静静听着，心里的平静，一分崩瓦解。

“还以为能把里面的星空图案百分百还原，结果搞砸了。”

她现在只想喝清粥，吃不苹果。

明明是黑发黑眸黑的衣服，却总让季思谙有一他在发光的错觉。

许厌仿佛是吧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来，气儿都顺了许多，“你俩的事，他要是想官宣，你就依着他呗。”

她和霍煜相识，也有小半年之久。

便是在这样雾蒙蒙的早晨, 霍煜带着重塑好的星空坠，等在雨福利院门。

少年上，有冬日也掩不住的明媚意气。

“煜哥为了护你，徒手挡开，就冲这份心意，你如何也不能再铁石心去了。”

“那可是刚烧开的开啊！他说挡就挡了！”

雨镇的冬季一贯寒冷, 雪时还好，雪化的时候才是气温最低的时候。

“抱歉,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确定季思谙没有一丝恼意，而是真的对他修复过的星空坠到满意后, 霍煜重重松了气, 笑了：“你不嫌弃就好，太好了。”

如果是以前，她铁定会撂他直接离开，怎么可能和他打招呼。

她背着书包从他面前走过，踩着路上的积雪，嘎吱响地朝前走，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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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初雪，霍煜从季思谙那里要走了她的星空坠。

好在许厌意不在此，他主要是想告诉她上午在会议室发生的事。

她的语气很诚恳，对于心张忐忑的霍煜来说, 是最好的镇定剂。

她虽然发过烧，现在思绪还没完全恢复。

“谢谢。”季思谙半晌才声, “这个结果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