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奏给你听听？”丽是个古筝好手，每年祭祀舞都是她和钟爷爷的箫组合乐。

就没有什么曲，能难倒他们二位。

季思谙退到一边，蹲在墙角一边听他们演奏一边构思祭祀舞的舞蹈动作，可谓全神贯注。

听了两遍曲，丽招呼季思谙：“谙谙，来试试。”

季思谙迟疑了片刻，倒是没有打退堂鼓。

空旷的教室里，一时安静来。

满白的丽慈地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季思谙，朝一旁的老钟递了个神，两人便默契地起自己的乐。

古筝的低音如钟鼓齐鸣，厚重沉，结合箫的柔和音辅助，起调便人心。

似竹竿蓦地敲在平静的面，激起颤栗的。

季思谙心狠狠一颤，犹如提线木偶，不自觉地便动了起来。

因为是祭祀活动用的曲，旋律偏细腻，由低层层递的绪，到最，又陡然转折，断崖式地跌落。

所以舞蹈动作也要刚柔并济，要有缅怀亡人的悲恸，也要有死者已矣的释然，最后则是祭祀舞的中心主旨——为亡人送行，为现世之人祈愿。

徐泽文带着霍煜到教学楼时，便听见了古筝和箫的合奏。

曲他没听过，只觉得比往年的祭祀曲都要好听，终于不再是鬼哭狼嚎的风格。

“我们上去吧，不过得悄声些。”徐泽文狗狗祟祟走在前面，霍煜嘴角搐地跟在后。

不明白他在怕什么，刚才校门，门卫室的老儿也没拦他们啊。

这就说明放假期间，这所学校外人也是可以随意的吧。

上到三楼，曲声更近了。

霍煜跟着徐泽文猫着腰，从闭的教室门蹿到了窗底。

走廊里忽然来一阵风，得人心燥。

霍煜不肯听徐泽文的，继续猫着藏着，站直了退到走廊栏杆上靠着，明目张胆地去看教室里翩跹起舞的女孩。

她纤细的影，似与古筝和箫的曲声为了一。

姿态翩然，飞燕游龙，步步生莲。

……

霍煜很庆幸，自己虽然是个差生，但从小读过的书不少，还能找到些合适的形容去描述自己所见所闻。

不然他也许只能像跟前的徐泽文一样，词穷到只能悄摸地“哇”一声。

“季真漂亮，我大了，要娶她老婆！”小孩儿无畏地妄想着。

脑袋上冷不丁挨了霍煜一记暴栗。

“想吃，得到你？”霍煜压低了声音，骂得徐泽文不敢反驳。

待他转再去看教室里那抹曼妙姿时，舞的少女已然发现了他俩。

且她受惊的视线，恰好和霍煜欣赏的目光隔空对上。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霍煜明显读她里扫兴的意味，好心顿时垮来。

搞，她这是一儿也不待见他的意思？

不至于吧，他也没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啊。

季思谙的视线未在窗外那人上任何停留，一个旋转步，便敛去了眸中的反绪。

她不会忘记昨晚在河边，霍煜是如何着她的腰耍无赖的。

-

季思谙一直练到傍晚，几次视线错落到窗外，倒是没有看见那抹讨人厌的影。

丽和钟爷爷年纪大了，要先回去休息。

空的教室里便只剩季思谙自己，低声数着节拍，又把之前的舞蹈动作温习了几遍。

“季丫，差不多就回去了，别累着自己。”丽走之前叮嘱。

季思谙应，等他们离开后，她自己安静地加练了一个小时。

好在夏季昼夜短，晚上七八的天空依旧亮堂堂的，浮云被染上渐变的橙红。

再等一个钟，夜幕才会突然盖来，如同汹涌的把整个小镇吞没。

季思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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