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你漫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你一次这么想给一个人最好的你。可造化人，此时的你能给他的，却是最差最差的你。

你哽咽着重复：“你吃亏了，谢兄，我不值这么多。”

谢问东并没有说什么篇大论的理，他只说了三个字。

他说：“我愿意。”

你咬着膝盖上的骨，泪一决堤。

他一字一句：“千金难买我愿意，你理解么？”

你压抑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可付与希冀是成正比的，如果以后你发现，我不值得那些付，我给不了你那些满足，你后悔了，怎么办呢……”

如果相到最后彼此生厌，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会是多么痛苦。你不愿与陈知玉一地，难你就愿意与谢兄一地么？

你一也不愿意。

谢问东说：“是我那天送的两样礼给你压力了么？我对你没有期待，也并不追求所谓的‘满足’。我说过，我你，并非因为我你，只因为如影随形，在你上。”

你从膝盖上抬起，透过朦胧的泪望着他，不顾形象地哭腔：“可是……期待太终究会失望的，就像……费尔南达直到最后，也给不了奥雷里亚诺第二远赴三十二座钟楼之城寻找她时所梦想的满足……”

你哭得直噎，断断续续地又说：“你走了那么远的路，翻过山越过海，就算你无所求，我也想给你最好的，才能得上你的付……可我没有任何能给你……”

谢问东微微前倾，专注地凝视着你，语似叹息：“我的上帝……”

只一个话，你便知他接来要说什么，于是你哭得更厉害了。

“……整整一分钟的无限幸福，难还不足以令人享用一生吗？”

你像孩一样嚎啕大哭，咸涩的泪如泉涌中，上气不接气地说：“可是……你知……我很铁石心……”

谢问东叹了气，诚恳地说：“宝贝，你知你现在哭得很厉害么？”

你勉净泪，小声说：“你过来。”

谢问东神一，向你靠近。

你抬起，吻住了他的嘴。

“所以, 我不相信地狱。但我相信天堂，我所笃信的天堂，它不在天上, 只在尘世。人间本该是天堂。”

在回程的飞机上, 你不顾谢问东的反对，着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从书包里拿《蓝天堂》, 对他念序言里的这段话。

发着烧又刚哭了一场，你的嗓音又低又哑，语速慢吞吞，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人间本该是天堂。”

“嗯，我知了。”谢问东合上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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