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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曲丝毫不影响你们的兴奋，在光明媚的星期六，你们起了个大早，怀揣着满腔忱的江湖梦，骑车去了布匹专卖街。

你又：“小一，不影响整的黑调。”

在路上你们便已经算好，共需六米布，20元一米，一共120元，你们各60。可是现在，你们连一米布都买不起。

陈知玉说，必须得是纯黑的，有了其他颜，夜行衣就不酷了。

陈知玉问：“有没有便宜一的布呢？材质不用太好。”

陈知玉：“……哦。”

江湖梦来得如排山倒海，去得如细柳丝，你们只好寄山，骑车游。

你说：“你家窗帘是绿的。”

你：“……”

你和陈知玉对视了一，同时在对方里看了不敢置信。

你是个路痴，天生分不清东南西北，陈知玉在这一上比你太多。他用直线在地图上连接起你们家的位置，一家书店正好坐落在中，你们每周末都约在这里见面，然后由他确定目的地，你只蹬自行车。

来时声笑语，去时沉默无言。回家的路上，你俩沉默地蹬着自行车，陈知玉突然开：“我去偷我家的窗帘，也能。”

行吧。

老板娘说：“这就是最便宜的。”

倚在门框上剔牙的老板娘拢了拢垂丝大披肩，懒洋洋地说：“黑布150元一米。”

唯一的分歧在于，陈知玉认为夜行衣应该是纯黑的，你却认为夜行衣该有独特的标志，比如袖的一朵金线荷，领的一红线火炬，或者衣角的姓氏。

陈知玉愁苦地望着你：“你说得也不错，但是吧，我不会字，更别说荷和火炬。”

你们通常骑几十里地，在山老林里被蛇吓得四肢发，抱着山坡；也曾在乡间农舍里席地而坐，吃随携带的粮，自行车车把上挂着野生的栀串。

然后你们的江湖梦碎了。

陈知玉被你说动了，有些犹豫。

你俩又对视了一。

图，黑衣，黑，黑靴，黑腰带，黑蒙面巾，黑包巾，双方都很满意。

你们不死心地连问了十几家店，又垂丧气地离开。

你据理力争：“上姓氏，多帅呀，自报家门时说‘吾乃眉州x氏’，剑柄往地上一，同时潇洒地一甩衣袖，袖的刺字，你想想那场景。”

骑自行车时，你时常猛蹬一阵后累得气，放慢速度等力恢复。陈知玉却永远保持匀速，不疾不徐——这也是他跑1000总是遥遥领先的原因，而你总是及不了格，被育老师勒令补考。最终能通过，多亏了陈知玉趁育老师不注意，拽着你的胳膊助力你，不然你补考依然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