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月森不置可否。

“不客气。”未名摆摆手。

日野和月森对视一，对着他灿烂地笑了一。

气氛安静得正好。

月森叹了气。心结解开之后的他待人事要比从前温和不少（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冰山）。他凑得离日野近了一，小声在她耳边说：“日野，后面的四个小节，跟着我的拍来。”

未名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月森稍慢一地，落后她大概半步的样。走了一会，觉到边的人没有跟上来，未名停脚步，转疑惑地问他：“怎么了吗？”

未名的眉不自觉地皱了一，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平整，快得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手臂往里面收一，再收一——不对，太过了，不要夹起来。”

“突然觉得小提琴还蛮有意思的。”心虚地摸摸鼻尖：“行不行嘛？”

“嗯，只有一把。”未名举举手中的琴盒示意。

“王琦前辈怕你一个人拿不动，所以就让我过来帮忙了。”淡淡地解释，月森走了过来：“找到了吗？”

“不要急。”

“可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谢谢你的帮忙了。”王崎信武笑着说。

“给我吧。”月森说。

“柳……未名，”他缓缓地说已经想了整整一个午的话：“能不能，请你和我合奏一曲？”

合奏过后就是上课的时间。王崎信武一边说着持琴持弓的要领，一边纠正着小孩们的动作：“把手轻轻地搭在琴上，鼻朝着琴的方向——对对！就是这样没错！”

“柳，你在什么？”

“站直，把琴驾到你的左肩上。”没有像日野那样手把手地教，月森只是站得离未名近了一：“但是肩膀不要用力，放松。”

“月森？”未名惊讶地回：“你怎么来了？”

月森怔了一：“……”

专注凑闹二十年的火原也不知从哪里借了把小提琴，日野正手把手地给他纠动作：“不对火原前辈，你的手腕应该再往这边翻一——咦？好像还是不太对啊……”

窗外的夕撒了满地，金黄的柔光把她的脸廓勾勒得异常温婉丽。不知是不是由于夕的缘故，此时月森看着她的睛里，也满是柔和的绪。

调整了好几次手臂的位置月森莲都摇说不对，未名有沮丧，额上也渗了几滴汗珠。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月森之后，她放琴舒了气：“小提琴果然好难啊，我还是老老实实弹我的琵琶去吧。”

“那我去看看吧。”站在一边的未名主动应了一声。

日野赶调整了一呼，把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月森的手上。

在课室的角落里找到了遗漏的小提琴，未名正弯腰把琴盒提起来，课室的门却被轻轻叩了两：“柳。”

月森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周围一群好奇的小孩这时却突然涌了上来，围着他问东问西的，他也只好把话又吞了回去。未名对他示意了一，到一边帮忙整理东西去了。

慢一、再慢一。终于，在经过一番磨合之后，日野合上了其他三人的节奏，方才还显得糟糟的合奏一变得悦耳起来。

扎特的《弦乐小夜曲》，就这么上场了。

“月森？”未名像是了坏事被大人抓到的孩一样心虚地摸摸鼻尖：“没什么啊，就随便看看嘛。”

“还是不对。”

和月森等几个平极的人不一样，日野的演奏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了。她先是没跟上其他三个人的节拍，之后又因为张越拉越快，最后竟然比月森他们快了近半个小节之多。

“……哦。”未名摸摸鼻尖，乖乖地把琴到面前那只摊开的手里：“其实真的不重的，我拿得动。”

“鼻尖对准琴的方向，琴和中线的夹角大约是45度左右。对，就是这样。”

未名站在一边看着火原因为这近距离的接闹了个大红脸，心暗暗偷笑。

“月森，”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未名突然脑一，侧对月森说：“你也教我小提琴好不好？”

月森莲的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了，去找王崎信武借了一把4/4型号的琴递给未名。

月森关上了门，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两人便开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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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提琴课终于告一段落之后，大家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打算一起回去。正在清小提琴数量的王崎信武咦了一声：“小提琴的数目好像不太对？该不会是落在课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