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终于看见了那个坐在地上，靠着床边，背对着自己的影。

姜远停住脚步，呼了气，才推开了房门，门没锁，铺面而来是混杂的烟味和酒味，并不好闻，除此之外，窗帘拉着，灯也没开，房间里一片漆黑，安静得仿佛无人存在，姜远本找不到陈述的影。

明明已经把心脏放回阁楼锁了起来，明明已经好了不再回的打算，但他打开大门刚走一步，又被喊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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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的笑容，但底是掩藏不住的憔悴和歉疚。

眸颤了一，姜远终于重新开，“陈述，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听见这个声音，低着的影愣了一秒，才缓缓抬起了，目光茫然，似乎并不相信姜远是真的现在了这里。

摸索着墙边的开关，“啪”地一声，房间骤然亮了起来。

接过盒，姜远没什么也没说，而后，乘坐室电梯来到三楼。

“整日喝酒，烟，不吃不喝，拿生命当玩笑，让所有人担心你，你觉得这样好的？！陈述，你理智一行吗？你这样有什么意义？”

心压抑地无法息，姜远麻木地往三楼最里面走去，他不知即将面临什么，茫然恍惚，毫无绪，但神经又被吊了起来，浑透着张不安。

顿了一秒，姜远越过满地的酒瓶和烟，提着盒走房间，最后站在了陈述面前，“陈述……”

“陈述，吃东西吧。”姜远提了盒，压抑着所有绪，努力维持着平静。

陈述移开目光，扭看向姜远后的窗帘，脸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绪。

“去！”声音冷而静。

林易飞则提着一个盒走了过来，“他在三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他绪不好，你小心，如果能劝他吃东西最好……姜远，麻烦你了。”

就像镜已经碎了，却还要低去照一照，一片狼藉破碎，面孔也是丑的。

从背影看，似乎格外单薄消瘦，姜远都忍不住怀疑那个人是否是陈述了。

但很快属于陈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还是陈述第一次用这样冷漠疏远的态度对姜远说话，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生气，无奈，悲愤，担忧……所有复杂的绪像浪一样淹没而来。

底的茫然忽地消失不见，陈述的神变得格外冷漠，“林易飞叫你来的？不需要，你走吧。”

看着陈述底的乌青，泛青的胡茬，以及他萎靡不振的颓丧的气息，姜远无法克制到难过。

“折磨？我觉得这样好的。何况，这是我的生活，与你有什么关系？”陈述的声音带着刺，依然不看姜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