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彻底失眠了。

他无法预料后果，不敢去面对，可他又觉得一气堵在，郁结难消，他彻底陷矛盾，不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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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陈述再次了噩梦。

姜远看着陈述有些茫然失神的睛，耐心地安抚，“你想他了，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陈述盯着照片上年轻的微笑的男人，一沉默不语。

忧的神，陈述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在梦。

一路上，他的心莫名地到压力。

陈述缓了气，有些疲倦地看向姜远，“我……又梦见我爸了。”

就像邓兴华所说的，他对不起他的父亲，如果没有那封举报信，他父亲也许就不会死去，这一切都和姜远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但陈述却选择了无动于衷，甚至是原谅。这愧疚不安的心伴随着陈述，陈述不想让姜远跟着，可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姜远。

他不打算放弃姜远，但又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

“姜远，我……”陈述忽然想说什么，他想倾诉，想说事实，想清当年事，但他又不知从何开。

而他们现在正坐在前往首都的飞机。

是姜远叫醒了他。

他的确对不起父母，他心里有愧，连续的噩梦就是对他的折磨。

第二天，陈述与姜远分别抱着束来到墓地，而后停在一个墓碑面前。

姜远刚想说什么安陈述，余光却看见一个人影，他抬眸看了过去，是李晓云抱着束走了过来。

“陈述，你怎么了？”姜远抬起手指为陈述了额的细汗。

是的，他就是个自私的人，他就是那为了完全失去理智和原则的人，他母亲说的对，他一开始就是借着报仇的借接近姜远，他对姜远念念不忘，这是不争的事实。

陈述本来应该是兴的，对于姜远的主动关心和亲近，陈述都会到喜悦和满足，但这次陈述却想拒绝。

陈述忽然心里一揪，他突然觉得罪恶和歉疚，当年父亲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边，才落得这样的结局，而他却放弃了为父亲报仇。

明天是他父亲的忌日，陈述每年都会去墓地看他父亲，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姜远知了他要离开的原因后，便说要陪陈述一起过来拜访他的父亲。

他害怕一旦问，他和姜远彻底无法回归现在平淡安稳的关系，也许他们会争吵，会仇恨，会猜忌，会分开。

姜远看陈述有不对劲儿，他斟酌着开：“陈述，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你……”

“我没事，就是有累了。”陈述撒了谎，他现在就是个彻彻尾的胆小鬼和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