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这样。特别是晚上，半夜会突然开始哭闹，痪之后人的脾气会变差，会害怕孤单，没有安全，需要家人经常陪伴。我以前工作很忙，不能一直陪着我妈，我还要照顾右右，也没有多少时间，所以现在我妈的况才会越来越糟糕。”

姜远的语气平常，但陈述却听其中暗暗的自责和无奈。

姜远愣了一，不知陈述说的是照顾病人，还是以前那暗无天日般的生活。

姜远推着吴英秀一边走，一边解释：“昨天半夜护工把我叫了过去，我妈她又哭又喊，闹了很久，今天一天也不肯好好吃饭。现在她就是小孩心，很难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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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却是一阵沉默，气氛莫名有低落。

陈述余光扫了一边的姜远，他知姜远不是个主动搭话的人。

“怎么突然这样了？”

姜远默默扭过，说了句，“习惯了，没什么。”

陈述忽地想起无数人提及过姜远的不幸，寥寥几句，无法概括一个人的苦难，更无法让他人同受，但此刻陈述却好像窥见了一角，只是这冰山一角，就莫名让陈述到一阵酸涩刺痛。

陈述却盯着姜远，忽然凑近了一，用一很轻柔很心疼的语气说，“以前很累吧？”

于是陈述主动起了其他话题，“火葬场这件事准备怎么解决？”

“怎么了？”陈述疑惑地看向姜远。

受到姜远绪中微妙的变化，陈述默默看向姜远的侧脸，沉默低沉，眸垂着，黯淡失，路灯的睫颤抖，如散落的星光，莫名让人想到那片幽凄冷的蓝湖泊，湖泊被人遗弃在天，尽是破碎虚空。

现在了夏，天气炎，晚上却还算凉快，特别是医院楼园的绿化很好，淡淡的草木气息，夹杂着微凉的夜风，更让人到轻松。

心的样。

陈述觉得，他现在可能的确有同姜远了。对，只是同，不是心疼。

“这不怪你。大分人都无法到顾全一切。我也一样，有时候半年都不能去看我妈。我妈到现在还骂我是不孝呢。”

陈述故意调侃自己，语气带着一自我申诉的委屈，姜远看了他一，由心一笑。

他明明可以毫无波澜地吞泪，忍受一切苦难，但人就是很复杂矛盾的生，一旦被关心，便会觉得委屈，泪就很有可能再次溃堤。

其实熬过去之后倒不觉得有多苦了，现在回去看，只是觉得有些过于漫苦涩了，但还好，能持来就不算太糟糕。但陈述这样的神忽然让姜远到一阵难过，好像自己曾经真的很可怜很艰难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