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

梁倩刚上车，正坐在驾驶座上，播放邢蓁给她发来的语音消息。

“打听到了，陆嘉祁是前几天从英国回来的，据说是打算留在国工作了。”

留在国？

她还以为，他要在国外定居，永远不回来了。

时隔多年再相见，梁倩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是惊喜还是惊讶，她都尚且辨别不清。

将手机放到中控台上，她叹气、预备开车走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方才见过的男人神自若地坐到副驾驶上，自顾自好安全带，仿佛两人还是好友那样，理所当然地对她说：“顺路带我一程。”

澄漫楼的豪华包厢里，年轻男孩们坐在一起，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程绪明，你和陆嘉祁最熟，你说说看，他和倩之间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名的程绪明摇摇，表示：“无可奉告。”

“你这就没劲了。”

他反呛，“想知的话你直接去问陆嘉祁，你敢吗？”

场一时鸦雀无声。

程绪明是陆嘉祁现今最好的朋友，他了解好友的过往，曾多次亲见证好友发誓说以后再和梁倩来往他就去死。

呵。

这还没来往呢，只是在走廊上遇见了，陆嘉祁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连好久不见这么简单的问候都说不，傻站在那里，任由对方怡然自若地问候，随后再礼貌别离开。

等人走了一会儿，他回神过来，又地追上去。

他算是明白了——陆嘉祁就是梁倩的狗，她都不用招手，他就会心甘愿地把狗绳递上去，还会对着她疯狂摇尾、祈求怜悯。

程绪明猛一杯酒，想，他以后再也不会信陆嘉祁的鬼话了。

……

车于诡异的安静之中。

陆嘉祁偏看向窗外，多年未回国，这座城市变化大，外面霓虹灯闪烁，街景变换，一路从市中心到城市边缘地带，没有让他到熟悉的地方，他甚至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回家的路。

但她一定清楚。

“你和林书晟要结婚了？”

“嗯？”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梁倩把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攥，莫名地绪翻涌，语气倒是一如往常，反问他：“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

应该是每个人都在说，陆嘉祁回国后参加的每个聚会上，无一例外，都在讨论这件事。

他们一遍又一遍在他面前调，这两个人从世到相是多么的般。

般吗？

他怎么不觉得。

陆嘉祁悄悄偏，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看了她好几。

她真是变了不少。

她读书时喜扎尾，习惯穿一净简单的校服，而她现在发散开、度刚齐肩，额间碎发被清利落地拢在耳后，和上裁剪致的定制西装装正好搭，通英气质。

脸颊上的婴儿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晰可见的颌线，她瘦了不少。那双瑞凤倒是一如既往的清亮伶俐，大抵是这些年事业有成，从前那在逆境中倔挣扎的神态再也不见，眉目间自然的从容自信让他都不自觉晃神。

是她，但又好像不是她。

倒是和陆嘉延很相像。

“只是好奇，”他脸上嘲的神，笑她，更是在嘲笑自己，“你什么时候和陆嘉延闹掰的？”

“我还以为，你会和他天地久直至世界终结。”

“陆嘉祁。”

梁倩喊他名字，心中因久别重逢而积攒起的些许温就此消散，剩的都是不解——她不知他为何突然怨气冲天，时间早已冲刷掉过去一切恩怨，他和她之间就算没留任何谊，但也应该能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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