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芥的原因很简单，她撞死了他的亲生女儿。

虽然现在结果还没来，但温荣生不会蠢到以为这是一场意外，想到不久前的争吵，他认为这是陈宝琴的故意报复。

她在报复他，也在报复她心中认定的罪魁祸首。

但陈宝琴和徐凤不同，后者是主动害人，而且还蒙骗了他二十多年。所以知徐凤死亡的消息，温荣生心里没多少动容，甚至觉得松了气。

可陈宝琴格不说多好，但她没有主动害过人。

唔，这么说也不准确，在之前买凶杀害徐凤和现在故意撞死温嘉欣这两件事上，她都很主动。

但她会主动，也是被急了。

徐凤给她儿药，害他失去生育能力，她恨她很正常。

温嘉欣……温嘉欣不止参与了给温嘉栋药这件事，还在毒这事上算计了他，虽然目前没有有力证据证明她过这些事，但明人都能看她和这些事息息相关，所以陈宝琴恨温嘉欣也很正常。

也因为这样，他怨陈宝琴冲动，可又没办法真的去恨她。

他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

豪门多争斗他不是不知，但香江这些豪门也不是各个都会斗成乌。而且大多数家斗归斗，主要也是在事业上功夫，真闹到你死我活的是少数。

他虽然重男轻女，但在温嘉栋事后没有特别偏心过谁，选择继承人看的也主要是能力，怎么其他家斗完依然能和和气气，他家里这些人却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呢？

再想到那天陈宝琴说他众叛亲离的那些话，温荣生觉得呼都开始变得困难，他的也开始痉挛起来，嘴张开发“嗬嗬”的声音。

护工听到动静，连忙翻起来开灯，看到温荣生瞪大睛气息重的模样，连忙铃喊医生过来。

……

温月是次日早上听系统说起，才知温荣生昨晚病危的事。

她心里有惊讶，虽然温荣生住院后已经过好几次，但对比很多受到刺激就血压上升过去的老人，她觉得温荣生心脏大的。

而且温荣生是昨天午收到的消息，当时虽然了过去，但没到病危的程度。如果他过去没有醒，直接转病危，温月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系统说他昨天凌晨醒过一次，而且醒的时候仪没有动静，过了会才又过去转病危，说明他刚醒的时候状况平稳，但醒后受了什么刺激？

可大晚上的，他能受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