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之间游窜，何必较真呢。

肖芥完全没听清他的话，她还在想“这可怎么办啊”。

一秒，她一把抓住两人握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要么试试石蝗呢？”

她一个被过香且错过了救治的，而今都能安然无恙，石蝗功不可没。那石蝗能不能用在陈琮上呢？

陈琮愣了一：“石蝗不是你的吗，还能用在我的上？”

肖芥了嘴，话说得有：“一定能的，我之前也在你爷爷和十六她们上用过啊，不然他们无知无觉不吃不喝，能持这么久吗？石蝗是我的，也听我的，你也一定可以用，就是石蝗上不来……石蝗也在……”

她蹙起眉，觉得自己兴早了。

陈琮忽然冒一句：“那不就都解决了吗？”

他示意肖芥听他说。

“第一，咱们可以梦里见面，你过来太辛苦的话，我也可以过去，反正云南产的宝玉石多，生意机会也多，大不了在那开个分店。你要是觉得频次太对我不好，那少见一次半次也没关系。”

“第二，现实中咱们也可以见面，魇神庙不见光、又在山腹，你总还是可以去的吧？那咱们约在那儿，不就见到了吗？那总不是梦了吧？”

“第三，我本来还担心我这后遗症，现在不是问题了。等它严重到难以控制的时候，我就铺盖一卷，找你去。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再带我去看看的稀罕风景。我看完了上看的，两不落，也算是赚到了。”

“所以，咱们为什么要别呢？这不都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吗？肖芥有跟不上趟，她回手，怀疑自己被忽悠了：“你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

聪明的人，怎么关键时刻犯傻呢，陈琮胳膊撑住柜面，两手叉在一，很合地不说话，腕上绳手链挂着的钥匙轻轻磕碰，悠悠微晃。

肖芥又低看玻璃柜面的那串珍珠项链了。

这串珠可真漂亮，据说最好的珍珠在没有亮的黑暗中都能发温的柔光。

每一颗珠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她，角微微弯起，一起朝着她笑。

“异界”，真亏得他能想这词来。

好像……也不是不行。

少见，总好过不见啊。她原本以为，自己跟陈琮、跟地面之上，是要永远隔绝了，虽然努力让自己想开些，但始终有一被切断了来路的悲怆，甚至一度共了假陈天海，觉得但凡有机会“回到故乡”，她怕是也会不择手段——而今峰回路转、失而复得，她可太满足了。

还有，陈琮被香，本来也是无妄之灾，她能帮到他、帮红姑些弥补，不是很好吗？

她想了又想，觉得这个解决方式，好像是比自己的“个别”要好：双方都满意，都不委屈，那……确实是能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