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把网的形状改成了你的，独一无二嘛。所以设计师还是你，给你留着工资呢，待会你查一账，看数字对不对。”

他边说边走过去。

陈琮的个，抬手就能到网面，他拿指尖轻蛛网上的小蜘蛛：“喏，它平时就待在网上，老老实实‘织喜’。今天你来了，它就得换一姿态了。”

说着小心地把蜘蛛拿来，让它缀在链上、在半空轻轻游晃。

实打实喜从天降。

肖芥仰着脸，神地看小蜘蛛来晃去，眸里映照一微晃的银亮，陈琮低看她的睛，看到她的睫微翘，眉都弯弯的，生动喜。

时间要是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她这趟来，要是不走就好了。

哪怕是梦呢，黄粱一梦也好。

肖芥忽然又“咦”了一声，指向角落：“这不是我的蝴蝶兰吗？你怎么有两盆，连盆都一模一样。”

真不容易，难为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蝴蝶兰，陈琮回答：“我看它一个人寂寞，买来跟它作伴的。”

……

肖芥看什么都新奇，在店里绕来转去，又或许，她只是借着这新奇说很多很多话、为真正想说的话开而已。

末了，她终于在玻璃柜台边坐，两只胳膊叠放，垫在胳膊上，不言语了。

她不说话时，店里奇安静。

陈琮心说：来了，接来才是正题吧。

他在柜台的另一面坐，像极了平时接待客人，胳膊撑住柜面，右手的指弯起，在玻璃面上了又：“看中哪一个了？随便拿。”

肖芥意兴阑珊，糊说了句：“你这就是慷虚空之慨了，拿了我也带不走啊。”

拿了她也带不走，这只是梦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

“陈琮，你是在哪找到你爷爷的？”

“陕南和重庆界，大山一带。”

“你不奇怪吗，那里离魇山那么远。”

陈琮没有说话。

大山一带，那里离肖芥的最终目的地不远。

她一直带着这几个人，毕竟“洗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更何况要连洗三个。

然而她发现，到了一条边界，不能再把人继续往带了。

“那里是地，有一条涧，涧的那一通往地，我能明显觉得，石蝗到了那儿之后的张和绷，那一不太一样。”

看来颜老的猜测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