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石虫，但你如果驾驭得了，它就是你的，是你延的手臂、是你可以攀爬挖掘的趾爪、可以纵跃的健肢。而且，它的形状可以随地势、依你的需要变换，并不仅仅局限于蜘蛛。

这躯壳滋养她的同时，也反哺她的神，肖芥觉得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透亮，以及捷。

陈琮跟她开玩笑：“都说人类对大脑的开发利用率低的，你是不是觉得，有了石蝗之后，反作用于神，大脑一升级了？”

肖芥想了想：“是有这觉。”

还真有啊，陈琮怅然若失：既为她兴，又为双方的差异越来越大而到沮丧。

肖芥成功地将石蝗变成了自己之外的，与此同时，脑里有个想法渐渐清晰：她应该消除这一次的隐患。

陈琮隐约有概念：“隐患指的是那几个人和石？”

肖芥了。

人要灭掉，石应该炼化，而去哪炼化，石蝗是有记忆的。

去那儿需要漫的地穿行，好在地总有裂隙、空，尽数勾连，跟一张地图也没两样。

不过，带着这几个人可太不方便了。

最省事的法是把这些人就地解决，毕竟上一任的魇女也是直接把人灭了了事。

但转念一想：这些人只是被控制影响了，也无辜的吧？

譬如陈天海，他如果不被控制，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陈琮拜托过她不是吗，他说“有一线生机，那一定是落在你上”，还说“魇神杀，是为了救，能杀人，也一定更能救人”。

她一直记着，不想让陈琮失望。

还有，严格说起来，陈天海算是她半个恩人，当初，如果不是得他指，她也不会去找姜红烛。

陈天海间接救过她，间接改变过她的命运，她理当回报。

她应该是能救人的。

反复琢磨之，肖芥突然奇想：陈天海被“洗掉”过一次，那她为什么不能再洗一次呢？还陈琮一个什么都不记得、可以重新开始的爷爷，总比把这个爷爷直接带走要好吧。

“洗掉”是个漫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只好一路把人带人，反正有石蝗在，累不着自己。

原来陈天海差一就回不来了，陈琮有后怕：“你是怎么洗的？真的像洗磁带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