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状况了，否则也不会大老远地跑到魇山来啊。

说着，她拉开兜的拉链，从里掏一张折着的纸，伸手蘸了肩上的血，摁了个指印递给他：“喏，给你，你有授权。真到了那时候，大胆手，不用犹豫。”

“我的脑也不至于这么好控吧？之前那两次，我要么发愣，要么恍惚了，没防备。接来不会了，我会集中神。”

答得太快了, 自己都怔了一，然后笑：“什么魇神啊, 魇女啊，听着都很炫酷, 但如果只是别人手里的刀、走狗，或者大的傀儡, 那我一都不稀罕。”

“我知你一直想魇神庙, 这是你的决定，我当然支持你。作为朋友, 你需要什么帮助, 只开，能帮得上的, 我也一定尽力。”

这话倒没撒谎。

——你们俩这共石，状况了吧？

不请自，又是个生面孔，廖扬急之差刀，但陈天海说了两句话。

“这是什么？”

“但是芥, 我就是想问你, 如果在这一过程中, 你不再是你了、被洗成别人了, 你愿意吗？”

之前他太着急了，只顾着和肖芥说话，完全没注意到有别人，此时陡然警醒。

肖芥嗯了一声：“陈天海想杀我，他的话，咱们得怀疑着听。我好不容易到这儿，不会因为他三两句话就回。前路是个什么状况，我总得自己看一看、自己决定。”

陈琮接过来，忽然觉得这场景熟悉，他和肖芥之间，都说不清定了几次契约了。

意兴阑珊，本想扯了扔掉，转念一想，好歹是人生第一幅作品，敝帚自珍，所以折好了留着、当个纪念。

还有，魇神想让她事，都该尊重她的意志、问问她的意见，而不是暴上手、拿她当提线木偶用：势危急时，她为了自救，可能会拿铁簪去伤陈琮，但绝不会扎他的；她也不会险些把神掐死。

不远，猴向他俩喊话：“还要聊多久啊？要么，包好了伤再继续？”

她想活着, 是作为“肖芥”而活着, 可能平凡普通, 但始终是她自己, 想法是自己的，决定是自己的，人生也是自己的。

再这么搞，她要生气了。

这不是一张白纸，他注意到，有曲绕的字痕从另一面透。

“焰”不排斥共石，毕竟当年收到的飞鸽传书里写得明白：共石，那是脱此樊笼的不二法门。

把自己都搞丢了，纵有金银，那还叫什么“活着”呢。

肖芥不好意思地笑：“就是我画的设计啊，还以为很特别呢，后来上网一搜，古代就有同款了。”

陈琮：“所以，咱们达成第一条，继续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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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芥抬起，答得很脆：“不愿意。”

肖芥沉了会，郑重其事：“那，我就委托你，想办法把我带去吧，生拉拽、打打趴，随你的便。我不能大老远地跑来，把自己给跑丢了。”

——别张，大家自己人。

陈天海是昨儿后半夜、幽灵般摸他和晓川藏的茅草屋的，也算是一“遇”吧。

陈琮拄着木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廖扬和晓川。

他停脚步，问了句：“你们怎么会和陈天海在一起？”

……

。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你有没有什么预备的方案、或者需要我的？”

晓川没什么表，自顾自在那咬指甲，廖扬回了句：“遇到的呗，这魇山才多大地方，不是你遇到我，就是我遇到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