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协会这个单，起初不是他的，他努力争取来，就是盯上了“宝玉石”这三个字，何况场地定在金媛媛工作的宾馆，“地利”、“人和”都占了。

前期观察来，他觉得这事稳拿：协会居然没有外聘专业的安保，只是在陈列展品的宴会厅外多加了锁。

这要是不手，都对不住过路的横财。

他很乐观地对金媛媛说：“大多时候啊，人失足，都是因为太贪，贪一没事，咱得把握住度，一串珠吧，只捋一颗就够，要守住底线。”

……

金媛媛恨恨着一颗牙。

这颗牙不像是被打断的，很完整，有牙冠、牙颈、牙，连分叉都毫无损伤，更像是被掉的。

“早上那老发疯，把会场搞得七八糟，人手不够，调我们去帮忙打扫卫生。”

靠墙的条桌都围了桌裙，裙边曳地，本来是不用桌底的，但她心里有鬼，借着卫生的名义查看每一犄角旮旯，这颗血迹已的牙，就是在角落里的一桌边发现的。

金媛媛打听了一，那疯老虽然从摔来，但牙没事，那这颗牙哪来的？

又听说昨晚抓到了贼，心里有数了，她推测，八成是贼被痛殴，打掉了牙，而混间，牙又被人踢角落。

“葛鹏要真被打掉了牙，我可跟他们没完！我查过，这也算轻微伤了……抓到贼可以报警，但不能待啊对吧？你说是不是？哎，你！”

金媛媛奇怪地拿手在陈琮面前晃了晃。

陈琮反应过来，清了清嗓，以掩饰刚才的晃神。

关于牙，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但脑有浆糊，一时抓取不到。

当然，也可能是事不关己，懒得去想。

金媛媛沉不住气：“你说话啊，被打的是葛鹏吗？他现在人呢？”

“人石会”昨晚上，不像抓过贼，真抓到了，还不第一时间报警？最符合常理的推测是：葛鹏见财起意，半夜独自（或者是纠集同伙）行窃，被人发现，期间被痛殴（或者是同伴被痛殴），但全员成功逃离。

陈琮说得糊：“昨晚上太了，我运气不好，被人摁住，好像看见葛鹏他们跑了，协会的人跟着追……”

金媛媛张得大气都不敢。

“追没追到，不敢说。你也看到了，我后来就被关布草房去了。”

金媛媛沉：“要是追到了，应该跟你关一起……难是跑了？跑了怎么联系不上他呢？”

陈琮：“可能是吓到了、还没缓过来？要么你再等等看？”

金媛媛觉得他说得有理：“这小其实胆不大，当场被发现，还被人追，确实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