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抱着枕被呜呜地哭了起来。

陶妈叹气：“不去就不去吧。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急成这样。”

陶妈也有些急：“你拉黑他们电话，他们找不到你就只能找我们了。要是别个七八糟的事也就算了，但这事不一样。听着况是非常不好，随时有可能走的。想你去看一。”

“他们嘛老扰你。您就不能不接他们电话吗？”

“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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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憋着气，乒乒乓乓地楼去。可一想小厨和陶爸在一楼打转，自己这模样去难免被看端倪来。不想节外生枝，就转去二楼邵砚青的房间。

“什么叫成全我的心愿。那是你的生母！你明不明白，那是生你的人。她现在快死了。”陶妈像是累极了，松了劲往沙发上一坐，“你去看她不代表原谅她。别钻角尖。她也活得很可怜。”

“我这不是在询问你意见吗？”

“您是不是都忘记了他们当初过些什么事？”陶泓疼裂，心中的愤怒像火山岩浆一样翻搅，“您能不能别这么心啊，人家找你一跪一哭，您就松撒手，随便他们摆了。好歹考虑一我的想法行不行？”

她和母亲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成年后更是没有过，而难得的角却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怎么不让她怒上心：“她死了倒是解脱了。不会再因为生不儿而活得战战兢兢，辈或许还能投个好胎。”

陶妈回过神来，有些犹豫地说，“刚刚那边又给我打电话了，”见女儿脸立拉了来，又赶说：“说况很不好，想让你回去看一看。别的也没说什么了。”

陶妈愣了愣，“你怎么能……”后面的话没说来，只是惊诧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后摆手让她去：“好了，我自己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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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连问都没必要问！我成全不了您这心愿！”

好几天没来，还蛮怀念这里的。她呼一，再三努力都没平复心的痛苦与愤怒。她扑倒在床上，鼻尖里充斥着他的气息，柔地包围着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

李一边和母亲八卦，“刚毕业就结婚啊，我以为至少要玩上几年才肯呢。”回看看母亲，见她正失神地想着什么，“妈妈。”

陶妈看着女儿，声音有些哑：“你这拗脾气啊。”也许自己是真的像女儿说的那样，太心了，“我和你爸爸到现在这年纪了，很多事也都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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