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海，其实也只是在近海的岛礁一带。在这样的天气里其实没有多少渔获，主要是带游客海观光游览收益更多一些。陶泓兴冲冲地带他上了渔船，船老大是个黑壮的中年男人，从他们一上船就摇并方言说着什么。邵砚青上前用方言和他谈了几句，船老大看了她几，皱着眉勉了。

陶泓问他：“怎么了？”

“只有我们两个，他不愿意带。我说双倍的钱，但是他得包我们的晚餐。”他握着她的手，生怕稍有颠簸她就栽到海里去。

“明明和老板说好的，怎么能临时反悔，坐地起价。”

“海讨生活不容易。”他看向船，说：“没渔获的话船成本就打了漂，就算不给人家赚，也不能让他亏啊。”

她眨眨，“你这样心善，说不定今天海神发慈悲给我们一大网鱼呢？”

这样的天气近海鲜有鱼虾，能打到少少就算运气，何况是一大网。可看她舒开的眉，他也不禁笑：“妈祖娘娘保佑，平安，满载而归。”

海上的风浪不算大，但船仍是颠簸得厉害。陶泓觉得自己像一只被装罐的鱼，被放在地上来回动，一秒就有可能脚上。

邵砚青倒还好，他甚至还能站起来走上几步。但看她脸发白，他一步也不敢离开，双臂绞将她在怀里。

“……好瞎。”

“嗯？”

“我以为这天气海没什么的，还是太天真了。”她闭睛，将脸埋蓝的羊衫，“真抱歉啊，拖着你一起受罪。”

她声音不大，但是和他的心脏隔得这样近，以致于他的耳朵嗡嗡作响。这时就庆幸她不会抬，即看不见他的表，大约也不会注意到他的僵。

在女孩脆弱无助的时候，是最容易趁虚而拉升好值的——他还记得某综艺节目中速侣时主持人说的话，从心理和生理上确实站得住脚。但是理他都懂，问题是要怎么？动手是肯定不行，动嘴的话他也不知说什么。

“好……”她的脑袋在他膛上蹭了蹭，声音里带着一丝躁气，“真难受。”

他也不知哪翘了起来，搭到另一上面，瞬间就短路了：“想吐的话就吐我上吧。”一段久的沉默后，她的声音低哑地说：“我和你多大仇啊，要吐你上。……再大仇也不能这么缺德。”

“……”

回来的时候风浪小了许多，她仍是昏沉沉地。船老大约是见多了这样的，这时从船上备的药箱里掏了个小铁盒扔给他，“抹在太上，一。”邵砚青没功夫计较对方为什么现在才拿来，他说的了。她闭着仰面躺在他膝上，眉舒展开来，忽地开始提醒他：“你电话在响。”

他接起来，是查小星致电问候。船已经快近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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